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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绵在齐府被为难(第2页)

随着最后一壶尿液渗入泥土,她望着自己的"杰作",唇边不禁泛起一丝得意的笑。这一车的"肥料"均匀分布,既解决了处置的麻烦,又给花园施足了养分,实在是妙计。

青绵退开两步,凝神端详方才浇过的花圃。只见左侧几株绣球挤作一团,右侧月季却疏落零散,这般布置实在有碍观瞻。她俯身执起花铲,将三两株浅紫绣球小心起出,移栽至月季丛中的空隙处;复又择了两株开得正盛的胭脂色月季,补在绣球花旁。

忙活完,她用手背抹去额角的细汗,再次退后审视。深浅不一的紫色与娇嫩的粉红错落有致地交织在一起,层次分明,又相互映衬,再没有先前那般失衡局促之感了。

忽觉额间一暖,抬首才惊觉日头已升得老高,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整个园子。

“糟了!”她心头猛地一沉,手中的花铲险些落地,“光顾着打理园子,竟忘了去尊上寝殿取夜壶!”

这疏忽可大可小。若在平日,或许还能寻个由头搪塞过去,可如今河法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错处,这岂不是将把柄亲自递到他手上?

她扔下花铲,也顾不上整理衣襟,提起裙摆便往寝殿方向疾步而去。心中七上八下,只盼着苍夜尚未起身,或已外出处理公务。

青绵一路小跑至寝殿外,气息微乱,鬓边碎发已被薄汗浸湿。她稳了稳呼吸,方抬手轻叩殿门:“尊上,奴婢来取夜壶。”

“进来。”

殿内传来慵懒的回应,她推门而入,却见苍夜并未如常斜倚在榻,而是负手立在窗边。晨光透过雕花棂格,为他玄色衣袍镀上一层金边。

“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

青绵捧着夜壶的手微微一紧,垂首应道:“回尊上,奴婢……奴婢怕来早了,打扰您养胎!”

青绵话音方落,殿内空气骤然凝滞。她垂眸盯着青砖缝隙,只听得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半晌,苍夜竟从喉间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柳大夫倒是……思虑周全。那你就过来给本尊把把平安脉吧!”

“是,尊上!”青绵放下夜壶,依言上前,指尖方触及苍夜腕间,苍夜竟把手收了回去?

“你做了什么?手怎么污秽不堪!”青绵闻言垂首,只见自己指尖果真沾染着夜壶边沿的污浊,混着方才摆弄花株的泥土,着实狼狈不堪。她下意识将手往身后藏了藏,心头一股无名火起——若不是这匹狼故意刁难,她何至于终日与这些污秽打交道?

突然间,一个大胆的念头窜上心头。她非但不退,反而向前半步,将沾着污渍的指尖径直伸到苍夜面前,故作惶恐道:“尊上明鉴,奴婢正是按着您的吩咐,仔细查验夜壶中的‘胎象’。”她指尖微颤,沾着的污渍险些蹭上他玄色袖袍,“您瞧这色泽深浅,闻这气味浓淡,依奴婢浅见,这‘胎气’旺盛得很,怕是……快要显怀了。”

苍夜眸中掠过一丝玩味,明知这小绵羊在信口胡诌,却偏要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本尊就知道把保胎安胎之事交于你,定不会错!明日起,本尊房中的弱水(尿液)都留给你钻研,三月为期,著就一部《弱水安胎方论》。待成书之日,正好供我兽界万千子民参详。”

"尊上。。。"她声音里浸着三分无奈七分倔强,"奴婢白日里夜壶都刷不完,还要去花园里浇水施肥?如今竟要著书立说。。。恐怕奴婢没那三头六臂!"

话音未落,苍夜忽然执起案头玉尺,轻轻挑起她沾着污渍的下颌。"三头六臂?"他眼底掠过暗金色的流光,"你方才用秽物浇花的机灵劲,倒比那千手观音更妙。"

“不过,你白日里的活计确实繁重了些,不如这样……”

青绵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莫非这位尊上终于动了恻隐之心,要免去她几分苦役?

可苍夜接下来的话语,却似淬了冰的银针,将她刚刚升腾的希冀刺得粉碎:“这部《弱水安胎方论》嘛……不必占用你白日的工夫。”他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夜间著写便可。”

青绵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她强自稳住心神,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尊上……奴婢白日已筋疲力尽,若夜间再……”

“若本尊没记错,”苍夜指尖轻叩案几,发出玉石相击的清响,“这些粗鄙活计,可是你进府那日苦苦求来的。”他玄色衣袖拂过青玉案,带起一阵凛冽香气:“那时本尊原想将你留在殿前奉茶,是你执意要……”

青绵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沾染的污渍。是了,她早该料到,但凡流露出半分委屈,这匹狼定要拿当日旧事来堵她的嘴。

当初只想着寻个最不起眼的差事,在这深宅大院里隐去身形,离这捉摸不定的尊上越远越好。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非但没能避开,反倒日日都要杵到他眼前来……早知如此,当初倒不如跟着哥哥好生学学规矩,安安分分地奉茶递水,总好过如今这般……与秽物为伍。

苍夜将她方才刹那的悔意尽收眼底,却只作未见。他知道,要驯服这只倔强的小绵羊,还需多磨一磨她的棱角。

“既然你手上沾满污秽,”他慵懒地挥了挥手,“今日的脉便不必诊了,明日再来。”

“是。”青绵垂首应下,不再多言。她利落地提起那只玄金夜壶,转身踏出殿门。

河法倏然出现,他快步趋前,在苍夜座下深深躬身,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谄媚:"尊上,属下谨遵您的吩咐,已命府中上下加紧施压。那青绵姑娘如今已是举步维艰。。。"他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容,"不出三日,这只小绵羊定会心甘情愿回到您身边伺候。"

苍夜指尖轻抚案上玉镇纸,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也莫要太过。她终究是凡胎肉身,若真折腾出病来,反倒不美。"

河法立即躬身,声音里带着精心的斟酌:"尊上放心,您吩咐的属下都谨记在心。青绵姑娘的膳食都由云法大人最信赖的厨子亲手打理,尽是合她口味的清素时蔬。她的住处也特意安排过——"

他趋前半步,压低嗓音:"锦被是江南的软烟罗,内里絮着云岭天鹅绒,枕头放了有助于安眠的仙芝草,窗边日日更换的兰草都是按您吩咐,从灵气最盛的东谷采来的。"

“花园那边怎么样了?”苍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河法闻言立即躬身,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为难:“回尊上,青绵姑娘在花园里。。。着实费了些心思。不单用那秽物浇灌灵植,还将那株双生月季夫妻和绣球一家强行分开,刚刚路过花园,只听见两家灵植都在诉苦!”

苍夜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眼底浮起几分无可奈何的纵容:“这只小绵羊…当真是不安分。”

河法趋前两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忧急:"尊上,您气海中温养的两颗灵珠本就日夜消耗着巨大灵力。所以莫要再为那只小绵羊耗费心神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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