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大兄弟倒是跟晕厥了似的!!!
愣是等时作岸身后那筋膜枪一样的频率折磨了五分钟,床上的陌生男人才悠悠转醒。
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长着一张让人情不自禁产生信赖感的脸。
脸上肉虽然不多,但线条流畅,没有僵硬的拐点。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健康白的肤色上一对浓眉舒展开来。
眼型狭长锐利,不过等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那股锋芒感便被遮掩住了。
不怪昨晚喝到晕头转向的他跟着人就跑了。
时作岸刚还想为昨晚不争气的自己找找借口,可背后的动静不允许!
他着急催促,可床上的人还慢悠悠找衣服、穿衣服。
气定神闲的样子给时作岸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这边!”他并不知道男人的名字,只能这样喊。
床上的男人终于注意到房间门板上居然还贴着个人。
抬起头,与时作岸对上视线。
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第一句就差点把时作岸气晕过去。
“你不穿衣服贴门上跳舞?”
?
“我去你的!”注意到男人下移的视线,时作岸破口大骂,也不管背后的东西更加重的力道了,“我跳个屁的舞,你给老子过来,你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在跳舞!!!”
“……怎么回事?”男人被骂清醒,从地上捡起衣服裤子,也不避着时作岸,往身上套。
“鬼知道,我一醒来就听到隔壁有人在尖叫,接着就是外面这东西一直在撞门。”
男人走过去,借着身高优势拨开时作岸的脑袋,透过猫眼往外看。
浓烈的熏香与酒味灌入时作岸鼻腔。隐隐约约还参杂着昨夜一直挥之不去的味道。
脑中闪回一两个片段,时作岸老脸一红,连带着脊背顶门的力道也放松了。
刹那间,“啪嗒”一声,门被顶开了。
走廊里的响声灌入,全是人间炼狱般的喊叫。
“我靠你别松啊!”幸好房间里另一号人比较给力,在时作岸松劲儿的一瞬间又给顶了回去。
“你撑住,我去找东西!”
说罢,时作岸哒哒哒跑开,几秒后,吭哧吭哧拖着酒店的小沙发回来。
两人合力将沙发堵在门上,又用衣架重新抵住门锁,直到门不会晃动到即将被破开的程度。
时作岸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弯腰去地上捡自己的衣服。
“外面的东西看着像是丧尸。”门被顶开的一瞬间,眼镜男人瞥到一眼。
堵在门口的东西肤色蜡黄,左脸被咬下来一块,血肉仅靠一小片皮肤连接,耷拉在下颌。
瞳孔放大,没有任何活人的样子,只是维持着撞门的机械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