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向嘉洋到现在还没办法接受他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展现给资助人。
尴尬!
无地自容
向嘉洋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广播催促即将登机检票。
陈述松开了他手腕,不同以往他会给向嘉洋时间,这次陈述没有丝毫动摇地重新询问:“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要是不答应呢?”向嘉洋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反问。
似乎是早有预料。陈述看着他,点了点头:“那我追你。”
“”向嘉洋差点滑跪。
万万不行!
首先陈述是他名义上的老板,其次,想象不出人淡如菊的陈老板追求一个人是什么场景。他要是真的走这个路线,向嘉洋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内心坚守的阵地一定会迅速分崩离析。
小洋怕缠郎。
最后在陈述灼热逼人的视线下,向嘉洋一咬牙点了头,他撂下一句话转身逃亡:“你想试就试吧,那先这样了,等我回来再说!”
他一个箭步朝远处的詹谷雨冲去,揪住谷雨的衣服就跑。
詹谷雨莫名其妙:“干嘛?他跟你说什么了?喂陈述怎么到机场来了?你们偷偷摸摸地背着我干什么了?”
“先走!”向嘉洋崩溃,“上飞机再和你详聊!”
两人在机场一路狂奔,很快就隐入人群中。
陈述站在原地,错愕地看着两道飞窜的身影,后知后觉刚才向嘉洋说了什么。
他慢慢扬起眉。
飞机上。
向嘉洋扶着椅子坐下时腿都发软。
詹谷雨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啧了声:“你不觉得你很像那种拔舌无情的渣男吗?”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向嘉洋以头抢地,欲哭无泪,“我道过歉了,不行。我说咱们做朋友吧,不行。本来就是我见色起意心怀不轨,现在不行也得行!”
“挺好的。”詹谷雨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我认识的人里你最有水平,和义父搞在一起,我到时候给你们写一串爱心代码,在你们婚礼上绽放。”
向嘉洋给了他一脚,就差抱头痛哭:“不许提那两个字!”
他们老家在山沟沟里,这几年发展后修了路,比以前方便些,晚上七点多,两人抵达布拖。
熟悉的灰黄色道路还是泥泞不堪,县城唯一一家医院坐落在城中心。
向嘉洋一推开病房门,就看见靠窗床位上躺着的阿依姥姥。
姥姥头发花白,比记忆中更瘦了些,眼睛浑浊,唇色青紫,不过还是那么有活力,一见到他俩进来就一骨碌坐起身,震惊:“你们怎么回来了?!”
“姥姥,我们回来看你。”向嘉洋笑着走过去,牵着阿依姥姥的手,“我和谷雨都请假了,陪你一星期再走。”
詹谷雨询问过医生姥姥的情况,基本没大碍,住两天就能出院。
阿依嗔怪地瞪了谷雨一眼,“我就说没事了,就是吃坏了,肠胃闹脾气,人老了骨头脆,磕碰一下嘛,你自己回来就算了还非得把洋洋大老远喊回来,工作不忙啊?”
“您都动手术了,还不算大事啊?”詹谷雨无奈地坐下,“让向嘉洋回来看看您,您心里不踏实?”
“踏实,踏实。”姥姥立刻笑了,眼角堆起深深的皱纹,“我老想小洋。”
向嘉洋握住姥姥伸过来的手。
那手背上有留置针,皮肤薄得像一层纸,透着青色的血管。
他心里一酸,语气却放得轻松:“姥姥,您可吓死我们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好多了,就是肚子还有点不得劲,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回家养着啦。”姥姥反手拍拍他,“你在风铃岛好不好啊?这次请假你们老板有没有意见?”
向嘉洋心道意见肯定是没有的。就是显得向嘉洋很风流,刚答应要和人家试试,转身就跑到几千公里外,面都见不着。
护士拿着输液瓶进来换药,叮嘱:“老太太,明天再观察一天,指标稳定的话,后天早上就能办出院了。回家饮食要特别注意啊,清淡为主,粥啊烂面条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