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骗子。
居然骂她死骗子。
骗的就是你,小绵羊。
尤其是大学时期那只,脸冰冰的,心软软的,连拒绝的话也只会在不喜欢、不要、离我远点之间翻来覆去地说。
但现在这个哽啾啾的看起来就难相处多了。
不仅骂她,还把她死摁在车前骂。骂不完还不许人走。就因为她根本打不过他,便轻易把她困在他的魔爪之间,肆意妄为。
可恶的裴砚声。
“那……下次不敢了?”
温叙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性地吐字。眼见着裴砚声那双眼睛像漂亮的大猫一样,微微眯起来,浓密的睫毛缓慢地开合,又带着无聊的不耐地笑开去。
不耐烦归不耐烦,就是死活不松手。
她趁呼吸的间隙分神去瞄了一眼狗系统。果然,既不多叫唤,也股本不反抗,乖顺得誓要成为裴砚声最忠实的狗。
好哇。
他死摁着她可以,她连找他的念头都不能起?
温叙忿忿地咬了咬牙根。
裴砚声这头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眼睛滴溜溜地一转,乍放出期待的万丈光芒,作势要往他身上软趴趴地倒下去,仿佛颗含苞待放的水蜜桃,羞答答的脸颊瞬间晕开满面的粉,上颚共鸣的胡话是张口就来:
“还不放手……裴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放不下我……”
矫揉造作的演技她不要太擅长。
她特意把并不魅惑的唇往里抿了又抿,叠了又叠,再极其缓慢地舔上一舔,那点被反复糟蹋的红,叫人看着都忍不住怜惜;缀着血丝的眼睛朝着他不明觉厉地扑闪,像大扑棱蛾子似的,眨得就快要掀起龙卷风;眼珠子东南西北地乱转一圈,马上又如同闻见蜜的马蜂,直勾勾地盯上他,连带着剩下的那只不老实的手,眼见着就要黏上他干净敞亮的领口。
看着就让人面部紧皱,簌簌掉鸡皮疙瘩。
呵,裴砚声,这还吓不走你?
谁知他竟不理会她的骚扰,只反手轻巧一握,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他只需要一只手,两指就把她的手腕一捏,两秒钟的功夫,虎口贴上来,作乱的那只手也被一同拷走了去。
?裴砚声怎么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转眼间,温叙已经是个没有手的可怜人。
“裴、裴总!!?”
骤然出现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深黑的SUV后突然走出个商务装的年轻男人,手里提个有份量的公文包,目瞪口呆地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二人,脸惊得白上几分,语调甚至都去盘山公路里兜了个大圈。
跟撞破什么世纪奸情似的。
温叙向来脸皮厚,并没有什么反应。裴砚声更是面色沉静如水,丝毫没有被撞破的惊慌,他淡淡瞥他一眼,眼神立马又锁回到她身上,
“你先回车上。”
她倒是想回!
温叙在心底无声悲鸣。就这么眼见着疑似裴砚声秘书的幸运儿一连串诶诶好的,忙不迭地逃上了车,死死克制才不让眼底的羡慕流露出来。
却还是被他看破。
“温叙。”
“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