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但那时有欲望控制大脑,现在清醒状态下让他涂那里她多少不好意思,可正犹豫着呢他已经一把把她抱上宽敞洗手台。
贺初曦撇开脸,细细声说:“你轻点。”
“嗯。”
陈敬洲拧开药膏,再取了支棉签,半蹲下来。
不多时,伤口处一阵清凉。
贺初曦扭回头看,看见男人正轻柔吹着伤口。
眉头依然紧皱,眼里是能看得出的心疼。
她心默了下,抿紧唇。
“准备涂了,不疼,别怕。”
疼的。
贺初曦抓紧台面边缘,咬着牙不出声。
陈敬洲抬头看,手里动作跟着放轻。
五六分钟,两边涂好。
他扔掉棉签合上盖子,再站起来把人抱着哄,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她背,“好了好了,过两天就能好。”
是成年人能够忍受的疼,可贺初曦这一刻感觉玄妙,心脏像被羽毛掠过,酥酥麻麻地痒。
许久,她轻轻靠上眼前宽阔肩膀。
耳边传来温柔至极的声音,“今晚先不要洗澡,我给你擦擦就行。”
贺初曦没回答,嘴角反而浅浅凝起笑:“陈敬洲。”
“嗯?”
“你这样好奇怪,我还是习惯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男人也轻笑,手重重掐了她腰一把,半退开,直直盯她的眼,“我就是对你太好才让你睡完就跑。”
“。。。。。。”贺初曦不得不争辩:“我那天九点的飞机,是你偏要弄到那么晚!现在还怪上我了?”
“我看你不仅睡完就跑,你还睡完就失忆,那天是谁缠着要再来一。。。。。。”
贺初曦眼疾手快捂上他嘴巴,脸颊泛起红晕,“别说了!”
密闭卫生间里气温逐渐升高,萦绕彼此的目光温热缠绵。
陈敬洲眼底变得浑浊,拉下覆在唇边的小手,温柔亲上来。
女人闭上眼回应,在对方的吸吮中慢慢失去自己。
可他不知是惦记着她的伤,还是长了记性,在快要失控时及时停下,嗓音低沉暗哑:“我的答案呢?”
贺初曦靠在他怀里平复,半晌,轻声回:“陈敬洲,我想先试试,半年,如果我们不合适,如果发生意料外的情况,你放我走。”
男人蹙眉,眼神随之沉下去,周遭空气都冷了几分。
“三个月。”
“半年。”
“不行,三个月。”
这人看自己的眼快要发狠,贺初曦无奈,“那就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