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
华明认为自己别无选择,或者说对方所想也可以是他心中所想,他叹着气:“自然。”
说着想到什么,拍了拍山淞的肩,安慰道:“她早晚也会回来的。”
山淞闻言忽然有些怔然:“是什么时候?”
这他哪知道,他就那么一说。
山淞:“待她回来,我会和她成亲。”
“啪嗒”
华明手里药盏没拿稳,掉在桌上磕碎个角。
他声音都有些抖:“你你你……你也疯了?”
且不说什么世俗的眼光……那桑蕴和张献有过一段!当时还是他亲自动手把两人拉开的!而且他们现在还始终暧昧不清!
自己徒弟何至于要插入这种奇怪的关系里。
更何况对方还是……
“阿蕴与我本就是夫妻。”
在华明惊呆的眼神中,山淞拿出那本红册,“我们自幼便定了亲,只是后来两家各自流离失所,才没有及时成婚。”
华明一边吐槽他随身携带婚契,一边拿过来仔细看了看,恍然道:“原来你们不是亲姐弟啊,吓我一跳……”
山淞面无表情抽回册子。
细密的霰雪逐渐扩大为冰雹,世界迎来了它入春之前最冷的一段时间。
无尽山脉中一个偏僻的山洞。
桑蕴缩在张献怀中取暖,尽管他的身体也冷冰冰的。
无根的火焰很费力地烤着一块悬空的石块。
这种天气实在找不到可燃物,除非把衣服点了。
张献用灵力持续地供给着一簇灵火。
“歇会吧,累了它又出来了。”桑蕴本想睡觉,可实在冻得睡不着,“你伤还没好,再一个不小心,让它跑出来吓人。”
张献比她更担心这件事:“让你受苦了。”
“不至于。它没你可怕。”
那只想去替她整理衣襟的手缓缓落下。
“总归你还愿意跟我一起。”他低低地说,“我没什么不高兴的。”
“没人问你高不高兴。”
张献不说话了。
桑蕴:“怎么不吱声?死了?”
“没有。”张献由她靠着,将衣服都盖在她身上,手脚十分克制地不碰到她,“你没有让我说话。”
要不是了解他说话的方式,桑蕴真的会以为他这是在阴阳怪气。
“就会装。”桑蕴越想越气,直接握拳在他胸口“梆”地捶了下。
张献忍着痛,一声不吭。
谁能想得到,这人现在看起来人模狗样,发起疯来那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