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讥讽的声音,也不知道学的谁的腔调:“我才不要让别人替我出头!我随你处置!”
“啧,哎呀呀。这还没处置呢。”
桑蕴气得都要哭出声了。
“你想作甚?”
时念看见张献向后伸手握剑,警告道,
“我只是见她手笨脚笨,帮她梳了头,她还说了,‘你今天不揍我就不算个男人!’。我可是顶着这么大的屈辱都没揍她。”
“桑蕴,你怎么不说话?”
张献低头看她,桑蕴觉得自己脸都憋红了。
最后只能不服气地“哼”了声。
师出无名,张献不好动手,但也护短道:“师叔也该精进下修为了,不然也不至于让普普通通的凡人弟子伤到面门。”
时念也颇感郁闷,正要问张昼要伤药,就见桑蕴突然发作,将张献一推,自己闷头进院子去了。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触霉头咯。”
旁边围观整场闹剧的张昼翻了个白眼。
玄清门到底能不能行了,从上到下全是幼稚鬼。
“对了。”
张昼想起件事,对张献道,
“传闻岐山有魔物筑巢,已经扩散到周围区域了,我们启程前准备过去一趟,你有空一起吗?”
张献:“自然可以。”
张昼有些满意:“好孩子。”
张献一怔。
后来桑蕴听了此事:“我不能去吗。”
张昼想了想:“也可以去。”
“不可。”张献说,“她只是个凡人……”
时念再次极其洪亮地“哈哈”两声。
桑蕴拳头都攥紧了。
张昼却对她眨眨眼,似乎有悄悄话想说。
过了会,张献和时念被打发出去,陪那些人把带不走的冗余物资换成银钱,再想办法弄些药材来。
寻仙镇的药铺自从上次被华明扫清,到现在都没缓过库存,他们得去更远的地方。
时念只知道张献在禁足中擅自下山,不知道他还拐带了桑蕴。
“也就是碎星仙君了,第一回知道,禁足就是禁止过问涉足的意思。”
张献从前与他也不过点头之交,如今更不会理他。
只有在对方提到桑蕴时,命令他闭嘴。
“你也是稀奇,突然迷上女子,且还是凡人女子。”时念并不怕他,幸灾乐祸道,
“她没几年便要死了,到时你如何呢?再找新人?”
张献想到桑蕴今日的反常,还有郁色,忍不住脸色发白:“她这样和你说的?”
时念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