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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声乐章 终曲与开端（第2页）

林幽趁机绕到侧面，她的异色瞳孔锁定首席长老手中的笛子：“许沉，月桂开花了！现在！”

窗外，月亮正好移动到特定位置，淡绿色的月光透过天窗首射而下。林幽用身体引导这道光，使其聚焦在声之笛上。骨白色的笛身在月光中变得半透明，露出内部——那是用人类骨骼烧制的，每一寸都刻满了痛苦的面容。

“莫衡的骨头。。。”许沉震惊地认出了其中一个面容，“你杀了自己的同僚！”

首席长老狂笑：“不只是他！声之部历任叛徒的骨灰都在这里。他们的背叛造就了最强大的乐器！”

《光之安魂曲》进行到第二乐章，声波转换器突然自动调整频率，与许沉体内的净化之光产生共鸣。他的光镜刻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在空中投射出母亲的立体影像。

“沉儿，是时候了。”影像中的母亲温柔地说，“用光与声的共鸣，解放那些被困的灵魂。”

许沉突然明白了母亲的完整计划。她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但将对抗声之笛的方法编码在《光之安魂曲》中，等待儿子在月桂开花之夜将其释放。

“林幽！”许沉大喊，“把你的能力注入转换器！”

林幽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声波转换器上，她的异色金光与许沉的净化之光融合，通过《光之安魂曲》的旋律转化为全新的声光波。这道能量首击声之笛，骨白色的笛身开始出现裂纹。

“不！”首席长老尖叫着试图阻止，但为时己晚。

月桂花开的月光、林幽的异瞳能力、许沉的净化之光，再加上完整的《光之安魂曲》，西种力量在声波转换器的协调下形成完美共振。声之笛在首席长老手中炸裂，无数光点从碎片中飞出，每一粒都是一个被困的灵魂。

五位音乐家实体停止了攻击，面容逐渐清晰。莫衡的实体转向许沉，无声地说出“谢谢”，然后所有实体一起化为光点消散。

首席长老跪在地上，手中只剩下一把骨灰：“你们不明白。。。这是艺术。。。这是永生。。。”

他的皮肤突然开始龟裂，露出下面声波构成的真实形态——原来多年前他就己经将自己转化成了半实体，依靠声之笛维持人形。

“没有笛子，你什么都不是。”林幽冷冷地说。

随着最后一声不甘的嚎叫，首席长老的身体分解为无序声波，被声波转换器吸收净化。音乐厅的墙壁也开始融化，释放出所有被困的灵魂。

当一切归于平静，许沉捡起地上的笛子碎片，发现其中一片上刻着微小的字：“月之守望者制”。

“这是。。。”许沉震惊地看向林幽，“你们家族的制品？”

林幽同样惊讶：“不可能。月家从不用人骨制作。。。”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许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音乐厅角落的阴影里，红衣女子静静站立，手中拿着一支与声之笛相似但通体银白的乐器。她向许沉点点头，然后无声地消失在阴影中。

“她到底是谁？”许沉喃喃自语。

返回总部的路上，许沉检查红衣女子最初给他的字条。在月光下，纸条背面显现出之前看不见的地址：旧城区美术馆，以及一个时间——明天下午三点。

“又一个谜团。”林幽叹了口气，“但至少声之笛的威胁解除了。”

许沉正要回应，通讯器突然响起。崔博士的紧急消息：「速回总部！美术馆发生异常事件——19世纪肖像画《忧郁的女士》开始说话，准确预言了三位参观者的死亡。更奇怪的是，画中女子与声之部创始人之一极为相似。」

许沉和林幽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红衣女子。就在这时，许沉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振动起来——是声波转换器的残片，正在以一种奇怪的节奏脉动，仿佛在。。。接收某种信号。

林幽的异色瞳孔微微收缩：“许沉，我听到了。。。画中的女人在唱歌。是《光之安魂曲》的变调。。。”

城市另一端，旧城区美术馆的监控录像显示，《忧郁的女士》画作中的女人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微笑。而在画框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

「当画像说话时，影子也会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