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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零三章 战锤の醍醐味下（第1页）

战局变得奇怪了起来。

当北约机甲一路推进到王宫跟前，原本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恶魔的宫殿突兀地停了下来。北约联军在几分钟之内就确认了这样一个事实：比尔巴利王宫的外墙上毫无防备，看不到任何防守者的身影，无论是恶魔还是变异者都没有。

城市里依然有着堪称海量的敌人，但是混沌一方的兵员补充完全停止了。北约联军无从确认究竟是裂隙停止了运作，还是恶魔们缩在王宫里没有出来。虽然裂隙本身是露天的，但从天空中望过去，只能看到被高强度的魔法之风彻底扭曲的、变幻不定的光影。

敌军依旧为数众多，它们持续冲击着北约联军的阵线，但每一位北约指挥官都明白这种强度的攻势维持不了多久了。在这种情况下，安霁月离开了前线指挥部，领着锦织繁、露尼西亚还有自己的节度使牙兵，来到了交战的第一线。

“恶魔确实停止了兵力输送，”安霁月闭上双眼，眺望着那座几乎要被变异器官和赘生肢体堆满的王宫，“那道裂隙正喷涌出更多的魔法之风，它们正在……额，涌入构成王宫的每一块砖石当中。这座宫殿就像是个无底洞，吞噬了数不清的能量。”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库尔特?海尔伯格替所有人问道。

“你问了个好问题，元帅，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安霁月在牙兵们的簇拥下走过来，所到之处无论是来自哪个国度的魔导装甲都纷纷让道，“另外，我已经知道这座宫殿的守军去哪里了。之前炎风号的主炮打了两轮，还记得轰开的缺口是什么样的吗？”

此话一出，所有有资格接入指挥官专用加密频道的人，纷纷变了脸色。不等他们做出更进一步的反应，安霁月直接挑明了谜底：“它们字面意义上的融入了这座宫殿。”

通讯频道里沉默了一小会，随后就是各种语言的咒骂声和祈祷声。安霁月稍稍等待了一会，等到嘈杂声小下去之后，她正要开口，锦织繁突然抬起头，接着快步走到安西军节度使身后：“节帅，刚收到的消息，炎风号的雷达发现目标。”

“距离、方位、数量，”安霁月扭过头，恶鬼面具后的双眼注视着锦织繁那如同一张面无表情的女性脸孔一般的面甲，“以及最重要的是，来的是谁？”

“正北偏西大约三十公里开外，包括一个大型目标和八个小型目标，”锦衣卫副千户答道，“从信号特征判断，前者应当是迟安池之银塔，后者是血神之黄铜舰。”

虽然性能上很难让人满意，但在为灵能雷达配上灵能者之后，这玩意总算是具备了实用价值——原本探测范围只有五公里的雷达，现在探测距离增加到了20~30公里左右，具体多远则视灵能者自身的灵能力量强度、以及擅长的灵能技艺而定。

“让我们的舰队立刻前出迎击。我刚才突然产生了一种预感，不能让对方抵达比尔巴利上空，”安霁月立刻道，“敌人肯定准备了一整套详细的计划，没人知道混沌究竟在这座王宫里头准备了什么‘惊喜’。我需要一队勇敢的侦察兵……”

“交给矮人吧，女士。”屠夫王阿格里姆臭着一张脸走过来，铠甲上还带着来自某个恐虐恶魔王子的以太血液。一如既往的，屠夫王这一次又没能死成：“我们的机甲拥有最坚实的装甲，而试探这座宫殿的防御并不需要多高的机动性。”

矮人版的军刀可能是全北约唯一能和步兵进行有效协同的机甲，毕竟这玩意的速度是真的不怎么样。相对应的，它的整体防御力甚至比兔狲坦克还要强，后者终归只是一种量产货，用的是装甲钢不说，厚度也不算特别厚，毕竟车体如果太重的话速度就会跳水；而矮人的机甲清一色都是星铁装甲，高端产品还会敲上符文。

“可以，”安霁月点点头，同意了阿格里姆的请战，“我准许了。”

拜那以魔导装甲的标准而言堪称龟爬的速度所赐，矮人的机甲驾驶员们在这场战役中取得的荣誉，目前远远少于人类，和高等精灵更是没法比，而这恰恰是山石之子们所无法忍受的：这群阿短似乎把这场战斗视为和高等精灵的某种竞争了。

得到允许后，随军工程师抓紧时间检查每一台机体的状态，蒸汽牵引车突突突地拖曳着装满补给品的平板大车开过来，矮人步兵们抓紧时间为所有机甲补充燃料和弹药。和其他几家参战方相比，矮人派来的机甲数量是最少的，只有12架，不过质量倒是相当高，打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损失……虽然这也和他们跑得太慢，没遇到多少敌人有关。

趁着矮人们进行威力侦查前的准备工作的这点时间，高精机甲部队拿出了他们带来的龙息枪。火焰或者说高温能够有效压制巨魔的快速再生能力，而北约联军的机甲部队并不缺喷火器和其他能制造高温的武器。只是除了龙息枪外，这些武器的射程普遍都很近。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贸然靠近比尔巴利王宫显然太过莽撞。

龙息枪作为一种由摩根发明的、磔木王廷和阿肯多夫自治领均有装备的武器，这玩意本质上就是魔法版的喷火器。早期版本的龙息枪使用魔法之风而非炼金术混合物（注1）作为燃料，后来有了奥术能量之后，常青王随即将“燃料”更换为更加安全的烬石。

因为魔法之风本身极不稳定的缘故，早期版本的龙息枪都是要用的时候再临时填充魔法之风，当然现在使用的改进版本倒是没那么麻烦。几台高精机甲双手提着沉重的龙息枪出列，准备在矮人们进攻之前先进行一轮试探射击，看看高温是否能够抑制比尔巴利王宫那诡异的再生能力。

龙息枪有两种攻击模式，一种就是如同龙息般喷吐出熊熊烈焰，专门用于近距离战斗，用法和喷火器相同；另一种攻击模式则是发射一道灼热的射线，在击中目标时轰然炸开，而眼下高精机甲正准备使用的便是后一种模式。这种造型如同放大了的骑枪的魔法武器，末端的“配重”其实是填充烬石的地方，前端的发射装置并没有身管结构，也不需要身管结构，毕竟它所发射的并不是实体弹药。你咏想林没想空你林在在没呢。。。。。。

当司战下达了命令，高精驾驶员举起龙息枪正要开火，却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王宫，那座王宫！”某个眼尖的北约驾驶一边竭力控制自己的座机站稳，一边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比尔巴利的王宫站起来了！！”

……

注1：在战锤世界观中，“炼金术”其实是化学外加少量的玄学，比如黑火药就被划归为炼金术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