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屋内沉浸在一片朦胧的青灰色静谧里,萧恪如常醒来,正待起身,却忽而想起今日终于好不容易休沐,又有温香软玉在怀,他便想着再睡片刻。
他低头望向妻子,怀中娇娥仍旧酣睡未醒,呼吸匀长,蕴着女子特有的轻柔娇懒。
想着翌日休沐,昨夜他对她愈加放肆无端,又累了她半夜。
帐内暖意溶溶,昨夜欢好残留的暧昧气息与令他沉醉的暖香体息交织,丝丝缕缕萦绕鼻端。妻子像小猫一样窝在自己胸膛,青丝铺了满枕,衬得她那截纤细脆弱的脖颈愈发白皙如玉。
她寝衣领口松松垮垮,隐约可瞧见往下那如雪浮玉,萧恪喉结微动,体内燥意翻涌,他感受到自身某处正在苏醒。
他宽阔的掌心拂过枕畔青丝,轻抚上她娇靥,继而指腹在她的纤弱的颈间肌肤上来回摩挲试探。
感觉似是在回应他,裴瑛唇间轻咿,萧恪俯身低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吻弄,齿尖细密啮咬磨蹭着她垂珠的软肉。
裴瑛在梦中呜咽一声,似嗔还娇,身子无意识蹭了蹭,想要与他贴得更加亲密。
这细微动作却似星子欲燃,萧恪眸色愈深,大手沿着她肩头缓缓抚下,掌心的粗粝薄茧带起她细微颤栗。
“夫君……”裴瑛在半梦半醒间呢喃,尚且是他昨夜诱她变着法子叫唤自己的称呼。
她睫毛如蝶栖息,唇瓣似樱微启,萧恪吻着她的唇从耳际辗转到面颊,再流连到她莹润的朱唇,声音暗哑:“乖,你继续睡就是。”
“呜……”她声音慵懒,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后背,仰起头任他攫取。
他的吻带着初醒的灼烫,从颈间到她圆润的香肩,唇下的肌肤细腻如玉,令他只想要一寸一寸吻进自己身体里。
裴瑛处在半梦半醒间,黏腻浓稠模糊呓语,却并未真正睁开眼,只是在他怀中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柔软的臀腿紧紧缠上他的劲腰。
萧恪再难以自持,呼吸粗重,低低唤她,“瑛娘。”
他遂即沉腰,星火落荒原。
裴瑛抽气,感觉有濡腻灼热的潮湿涌向自己酣甜的梦中,“辉之……”
音如细丝,呢喃如莺。
萧恪一滴滴汗珠落在她锁骨肩头,烫得惊人,激起妻子阵阵涟漪。
他用火舌一一吻干落在她身上的那些水珠,并四处作弄她。
裴瑛十指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凌乱斑驳的红痕。
破晓的天光透过轩窗,将那双交叠的身影投在菱纱帐子上,摇曳晃动,缠绵难分。
不知过了多久,帐内呼吸交错愈急,片刻后暖帐中云雨方歇,窗外天光已渐渐大亮,屋内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静谧的空气里。
裴瑛瘫软在枕上,浑身酥软,懒怠无力,面染霞色比窗外朝云更艳,眸中更是水光潋滟,春意绵绵无尽。
萧恪也意犹未尽地,低头细细吻着她濡湿的鬓角,莹润的秀额,艳丽的脸颊。
待她平复,他复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累了就再睡会儿。”
裴瑛心里舒坦得快要飞升,嘴里却埋怨他,“都怪你,说好了今日还要去叔父家呢。”
这是前两日和她商量好的。
萧恪怜爱的抚她眉心,“迟些不打紧。”
裴瑛这才安心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