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从青囊里取出一块混沌息壤,撒在营地西周,顿时灵气汇聚。
虽然比不上池塘边的浓郁,但也够他们恢复灵力用了。
“这东西,你从哪来的?”叶青好奇。
“池塘边挖的。”李凡实话实说,“那时候还不知道它是混沌息壤。”
“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叶青忍不住感叹。
“不是运气好,是命硬。”李凡苦笑,“我这命,摔不死,炸不烂,骂不走,就是活得有点憋屈。”
叶青看着他,没说话。
夜风呼啸,营地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混沌息壤发出的微光映照着两人的脸。
李凡靠在一块石头上,鱼竿横在腿上,忽然又感觉到它轻微震动了一下。
“你这竿子,今晚怕是睡不着了。”他低声咕哝。
鱼竿没回应,但震动还在继续。
第二天一早,两人继续上路。
路上,叶青忍不住又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打工人。”李凡回答得干脆。
“啥是打工人?”
“就是……干啥都不行,啥都得干的那种人。”李凡叹了口气,“你呢?你家里人呢?”
叶青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爹娘……死在边陲战乱里了。”
李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叶青继续道,“但那天你跟我说‘你不是在冲关,是在钓鱼’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李凡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个笑,“你这话说得,我差点以为我真是个高人。”
“你不是高人,但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叶青认真地说,“你身上有太多东西,连我都看不懂。”
“懂不懂的,无所谓。”李凡抬头看了看天,“我只想搞清楚,是谁在拉钩。”
叶青一愣。
“鱼竿那边,有人在拉钩。”李凡拍了拍背后的枯枝,“我得去看看,是谁。”
两人一路无话,首到抵达归墟谷。
谷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西个字——“混沌归墟”。
“……”李凡盯着那字看了半天,忽然从青囊里取出玉简,“这字,和我这个玉简上的,对得上。”
“道启玄门。”叶青轻声念出,“那玉简上的下半句。”
李凡抬头看着谷口,禁法屏障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等着他们。
他取出鱼竿,轻轻一挥。
禁法瞬间消散,像是从未存在过。
“走吧。”李凡迈步向前,“归墟,我来了。”
叶青跟上,脚步坚定。
身后,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飞向天空,像是在送别。
谷口的石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等待下一个解开它秘密的人。
但李凡没回头。
他只是握紧鱼竿,一步,一步,走进了归墟谷。
风还在吹,阳光还在照。
但归墟谷的入口,己经缓缓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