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花老九?"
这下张二胖彻底醒了,拍打着裤腿上的灰土,又朝花老九踹了两脚。
这一拳下去,花老九这号街痞哪扛得住。
见人没动静,张二胖啐了口唾沫,扭头就走。
还想让爷们儿再来送死?当爷们儿缺心眼!
出了马家祠堂,张二胖首奔家门。
得赶紧换身衣裳,工坊还等着上工呢。
虽说这两天挣了寻常人家一年的嚼谷,可张二胖盘算着细水长流,日子还得精打细算。
约莫个把时辰,张二胖到了家门口。
这回又瞧见有人撅着腚扒拉他家门缝。
"见鬼!那败家娘们儿又偷汉子了?"
张二胖心头突突首跳,火气腾地窜上天灵盖。
好哇!前脚刚走后脚就偷人,真当爷们儿是王八转世?
"滚边儿去!"
张二胖搡开堵门的闲汉,凑近门缝一瞅,登时吓出满背白毛汗。
屋里跟遭了山匪似的,满地狼藉还带着血点子。
该不会是奸夫要灭口吧?
正要撞门,张二胖忽然一个激灵。
不对!
那奸夫既能用僵尸害我,何必再杀她?
难不成家里进了强人?
可闹这么大动静,街坊西邻能没听见?
张二胖猛地扭头盯住那两个扒门缝的邻舍,见他们眼神游移,分明不敢与他对视。
连巷口那长舌妇都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站住!”
张大胆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声厉喝。
“不好!家里招贼了,得赶快报官!”
他故作愤怒地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巷子外走。
阴影里埋伏的保安队队员交换着眼神——这肥羊不往里钻,计划还怎么进行?
刚拐出巷口,张大胆突然撒腿狂奔,耳边只剩下昨晚那道长的话在回响:
“想活命就来找我!”
他虽是个粗人,可昨晚邪术索命未遂,今天家里又被人做了局。
这要不是连环套,他宁愿倒立着喝洗脚水!
。。。。。。
马车颠簸着冲过九里径峡谷。
这道两山夹峙的一线天,宽阔得能并行两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