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扭头看向林富康,说道:
“三儿,还不赶紧去把咱家的碗筷拿来?你要是敢磨蹭,可就别想跟我去抓黄鳝了。”
林富康没动,只将眼神偷偷看向自家老爹。
家里的大小王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林富贵见状,又将目光投向小妹林雪慧。
二人目光交汇的瞬间,这丫头立马低下头,佯装很忙的样子。
林富贵看着妹妹那小大人的模样,心中顿觉暖意融融,此次脸上的笑容更是由衷而发。
最后,他无奈地将目光投向老爸,开口道:
“爹,你们己经为我节省了一个多月的口粮。
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不然,我又如何心安理得地吃你们从牙缝里省下来的东西?
您和我妈也该多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啊!”
林定辉斜睨了林富贵一眼,目光又落在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陶锅之上。
撒气一般丢下手中正编织到一半的竹筐,语气不善道:
“你他娘的就是嘴好,我看你能嘚瑟多久!”
言罢,便扯着嗓子呼喊小儿子与小闺女去洗手了。
“哎!”木秀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双臂环住林富贵的腰身。
不等她开口继续抒感,林富贵就率先笑嘻嘻开起了玩笑:
“娘啊,您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非那弱柳扶风的林黛玉,别动辄就哭哭啼啼的。
您忘啦,中午我跟您提过的事?我这病还有的救。
我在我爷家里攒了不少的山货,过几天卖了钱,我就搭车去福州看病。
然后跟着师父一边学打猎,一边采山,后续吃药的钱应该够了。”
“那你平日吃什么?”
木秀刚泛起的悲戚之情被一打岔,注意力瞬间转移,开口问出这最为关键、也最令全家头疼不己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林富贵也早就有了腹稿,笑道:
“我师父是猎户,独居在国营林场的边上。
按照现在的规定可以独自种2亩的口粮田。
但我师父的地,东一块西一块就没连成片,我多开再几块地出来也不显眼。
而且因为我师父在那边住,国营林场的护林员很少往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