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站起身,扬手给了陆承誉一个耳光。
这一掌丝毫未收力,猛到连alpha都微微向后踉跄半步,陆承誉嘴边瞬间溢出一条血线,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随即嘲笑着,话语里全是不顾一切地决绝与狠厉,
“利用他双亲身亡根基不稳时,半强迫地让他答应联姻。你们又算是什么?”
“我只不过是谈个两情相悦的恋爱罢了,凭什么要顺着你们的心意?!”
“不想想林隅眠,为什么愿意被我永久标记,都不愿意……”
“因为你是个强奸犯。”谢氏用着极为恶毒的词汇打断他。
陆承誉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挑准oga醉酒后的时机,又用体能压制不顾对方意愿咬开抑制颈环,从而强行迫使oga发情。一开始就带着永久标记的心思,所以没有准备避孕套,将林隅眠共同拉入这不好收场的局面与深渊。
谢氏没说错,他就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强奸犯。还是对自己未来嫂子下手,罔顾人伦的恶徒。
但又怎么样呢?他什么都不害怕失去,反正一无所有。真正想拥有的,此刻已经拥有了。这就是最最幸运的事。
“是啊,我是强奸犯。整整一个半月都在鸾山。”陆承誉用大拇指狠狠地擦干净嘴边的血,不怒反笑。
反驳没有任何意义,平静承认现实,才会逼疯面前拿他束手无策的母亲和大哥。
果然,谢氏被气到浑身颤抖,她指向大门,斩钉截铁道,“你休想!我会安排人清洗标记。”
顿了顿,继续加上一句,完全不像是辛苦孕育两个孩子的母亲能够说出来的话——
“如果怀了你的孽种,我会立即打掉。你用这种下作手段,简直让我恶心!”
“好了。”陆承荣掐灭了烟,站起来温和地扶着母亲坐下,替她顺着后背。
谢氏双目微红,死死地盯着陆承誉。她不明白,毫无棱角的小儿子如今怎么变成这种胆大妄为的逆种,打得她措手不及。
陆承荣的一再忍让,让她不得不出面去干涉这一切。原本偏向陆承誉的天平此刻完全倾斜,她终于做出决定,
“我会安排你出国,今后,永远不要再回首都。”
陆承誉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般,扯了扯嘴角,从文件袋中取出一份红色硬壳证书,打开,单手举至二人面前。
“不好意思。9月份我就会被保送至外交学院预备班。”
二人皆是一窒,谢氏想要伸手夺过来确认。
陆承誉却手势一扬,露出一抹暂时怨气已出的畅快笑容,随即妥帖收好录取通知书放入文件袋中。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进入预备班后父亲许诺会在一定程度上为他保驾护航。他很快就能得到利剑,陪着林隅眠一起破开迷雾。
陆承荣的脸色晦涩不明,只缓缓地给予结论,“他默许的?”
如此讨巧冒险的办法,背后没有陆鸣霄指点,陆承荣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