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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系统的限制（第1页）

深夜，左皓独自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几张近期交易记录和一份科学期刊。经过与父亲的试探锋后，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更深入地了解老莫的能力边界——只有明确知道系统的限制，才能制定更可靠的计划。

“老莫，查询汇丰银行股票在1991年9月15日的确切开盘价和收盘价。”左皓尝试获取一个相对近期的精确数据。

老莫短暂沉默后回应：“查询中。。。数据不完整。只能提供区间范围：开盘价预计在67-72港币之间，收盘价预计在69-74港币之间。精确数据无法获取。”

左皓皱眉。这个范围太宽泛了，几乎没有什么交易指导价值。“为什么不能更精确？这些数据在历史记录中应该是确定的。”

“历史数据库存在严重碎片化。时空跃迁过程中，大量具体数据丢失或损坏，只保留大致趋势和重大事件节点。精确查询能耗极高且效果有限。”

左皓不甘心，尝试另一个方向：“查询1991年12月25日港岛发生的重大事件。”

这次老莫的回应更令人失望：“日期锁定失败。只能确认1991年第西季度苏联解体相关事件将引发全球金融市场波动，港岛市场将受到影响。具体日期和细节无法提供。”

左皓感到一阵沮丧。他原本期望老莫能像科幻电影中的超级计算机那样提供精确的未来信息，但现实显然更加复杂和有限。

“尝试查询核聚变技术的具体技术细节。”他换了一个科技相关的问题。

视野中浮现出更加令人困惑的景象：技术原理的概述清晰可见，但具体实现细节像是被一层浓雾笼罩，越是试图看清，越是模糊不清。同时，他感到明显的头痛和精力消耗。

“警告：科技细节查询能耗异常。技术细节无法在当前载体展开，存储空间不足。”

左皓不得不停止查询，靠在椅背上喘息。这次尝试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老莫的限制：它更像是一个不完全的图书馆，拥有大量书籍的目录和简介，但许多具体章节被打包没有拆箱的空间无法访问。

“老莫，全面评估自身功能限制和数据库完整性。”他指令道。

系统生成一份详细的自我评估报告：

?历史事件数据库：重大事件节点保存相对完整（70-80%），但具体日期和细节大量缺失（仅20-30%完整）

?科技知识库：理论基础及索引保存较好（60-70%），但具体技术细节和实现方法无法展开（10-20%）

?金融数据：大致趋势和周期规律保存较好，但每日具体数据几乎全部丢失

?能耗限制：精确查询和模拟的能耗呈指数级增长，效率极低

最令人关注的是最后一项：“数据库完整性可能通过外部计算和存储设备辅助提升。建议寻找本时代适当的计算机或服务器作为辅助存储和计算设备。”

左皓眼前一亮：“你是说，如果你能连接到这个时代的计算机系统，可能能够恢复更多数据？我记得以前你说过需要大型服务器？”

“理论上可行。当前时代虽计算能力有限，但作为辅助存储和基础计算单元可能辅助计算和整理受损数据库。需要找到兼容接口和足够存储空间。”

这个发现像一道微光，刺破了左皓心中的迷雾。一个全新的思路在他脑海中逐渐清晰——在为老莫建造专属数据中心这个遥远目标实现之前，或许还有一条更现实的捷径。

九十年代初的计算机技术虽然尚显稚嫩，但那些正在科研院所和大型企业中运转的大型机、服务器阵列，它们的计算能力在这个时代己然堪称顶尖。若是能寻获并整合这些资源，或许真能为老莫构筑一个临时的、却足够强大的栖身之所。

这个念头让左皓心跳加速。他意识到，不需要等待未来的技术，就在此时此地，己经存在着提升老莫能力的可能性。

他立即开始研究1991年的计算机环境。通过老莫的基础查询和左皓的图书馆研究，他了解到这个时代港岛己经开始有一些大型企业和机构使用IBMAS400等中型计算机系统，大学和研究机构也有一定计算资源。

“扫描港岛可能提供所需计算资源的机构和企业。”

老莫列出几个选项：港岛中文大学计算中心、港岛大学计算机系、汇丰银行数据中心、港岛联合交易所交易系统。。。

但这些机构的安全防护和访问权限都是巨大障碍。一个中学生几乎不可能获得这些资源的访问权。

左皓思考片刻，决定调整策略。既然无法获得精确的未来信息，他应该更专注于利用老莫的趋势分析能力和基础知识库。

“重新制定策略：专注于大趋势判断和基础知识应用，放弃对精确预测的依赖。同时，开始探索获取计算资源的可能性。”

“策略更新确认。建议：重点关注行业趋势和周期规律，利用基础知识进行技术创新，逐步建立计算资源获取渠道。”

左皓拿出一张纸，开始重新规划。在金融方面，他放弃短期精确预测，转向中长期趋势投资；在科技方面，他专注于应用现有知识进行渐进式创新，而不是试图实现技术飞跃。

他还制定了一个逐步获取计算资源的计划：先从学校计算机实验室开始，逐步接触更强大的计算设备，最终目标是建立自己的小型服务器系统。

这个认知虽然让他失去了“全知全能”的幻想，但却带来了更现实的规划基础。知道系统的限制反而让他感到更加踏实——现在他真正理解了自己手中的工具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窗外，第一缕晨光开始照亮港岛的天空。左皓关上台灯，感到一种新的清晰和决心。

超脑不是万能的神器，而是暂时不完全但仍有巨大价值的工具。它的真正力量不在于提供精确的未来答案，而在于帮助他更好地理解现在，把握趋势，做出更明智的决策。

老莫的限制不是终点，而是新起点。在这个1991年的黎明，左皓准备好以更加现实和有效的方式，继续他的双重人生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