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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次会面（第2页）

“年轻人，你很会计算。”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桌面上，“但你算错了两件事。”

“第一，”他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具压迫感，“你是在用国际市场的公开金价，衡量一件在国际市场上根本不存在价格的‘非卖品’。你告诉我，巴统（巴黎统筹委员会）的存在，除了我这里，你还能在世界上哪个角落，用区区五吨黄金就买到两台能让你首接具备加工战略级装备核心部件能力的五轴机床？而且附赠能让你彻底吃透、甚至有机会升级它的全部技术档案？纽约？伦敦？还是东京？而且这是我们吸收了东芝技术并且升级过的机床，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我们根本不可能谈论这种东西。”

“第二，”他的身体前倾，如同即将发起攻击的猛禽，“这五吨黄金，你买走的不仅仅是这两台机床。你买走的是我叶夫根尼·伊万诺夫的信誉！是你后续能够接触到我这里其他‘宝藏’的唯一入场券！你觉得这张入场券，值不值这个价？”

他猛地向后靠回椅子，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左皓和李建国。

“如果你们觉得不值，现在就可以拿着你们的黄金凭证离开。大门就在那边。”他抬手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都可以节省彼此宝贵的时间。”

谈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左皓并没有被将军的最后通牒吓退。他迎著对方如刀的目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缓缓上前一步，语气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军，我们跨越整个黑海来到这里，正是因为我们清楚这张‘入场券’的价值，也看到了您信誉的分量。正因如此，我们才愿意预付这笔代表诚意的巨额定金。”

他微微停顿，让话语的分量沉下去。

“但也正因我们重视您的信誉和未来的合作，首批交易的‘开胃菜’才需要足够丰盛，以匹配这张入场券的价格，并向我的“客户”证明他们的投资是明智的。”

“因此，除了那两台ИФ5机床和全套技术资料外，”左皓的目光锐利起来，“这五千八百万美元，还需要再加上两样‘添头’。”

将军的眉毛挑动了一下，但没有打断，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沃洛迪米尔的手依然按在腰间。

“第一，”左皓清晰地说道，“与‘2S42-58’系统配套的、用于编写和调试复杂曲面加工代码的‘光谱-7M’离线编程工作站软件和硬件各两套。”

“第二，”左皓继续说道，语气不容商量，“十套‘合金-41’高温镍基合金锭。这是制造涡轮盘的核心材料。我们需要用它来验证未来机床的性能和您后续提供的合金配方。”

左皓说完，平静地看着将军：“这两样‘添头’，对您而言是库存中可以调拨的物品，但对我们而言，是能立即用来验证合作价值、并快速形成初步能力的必需品。它们将让这笔定金的价值变得充实和可见。您意下如何？”

伊万诺夫将军紧紧盯着左皓，足足沉默了十几秒钟，车间里只有电暖器发出的微弱嗡嗡声。突然，他嘴角再次扯出一丝意味复杂的弧度，这次不是嘲讽，而是带着一丝近乎欣赏的锐利。

“‘光谱-7M’工作站…‘合金-41’锭…”他慢慢重复着这两个词，点了点头，“很好。你不仅会计算，而且很识货。你知道什么是真正有用的东西。”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我欣赏精明且专业的买家。”他缓缓说道，“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这将是这份‘入场券’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折扣。”

他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无比，但这次是看向了李建国：“但我的要价，也必须明确：除了黄金，我最需要的，是通道。为我，我的妻子，我的儿子安德烈，以及沃洛迪米尔这里忠诚的几个人，准备好绝对安全的政治庇护和离开这一切的通道。这是最终交易的前提。”

李建国迎著将军锐利而充满审视的目光，并没有立即点头应允。他与左皓进行了短暂的目光交流，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