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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倒马关鏖兵（第2页）

“冲啊！”辽军铁骑踏碎冰面，冲至拒马河畔。然而，他们迎接的不是宋军的惊慌，而是更密集的火雨。

章衡抬手，红旗一挥，飞火营火铳齐发。星斗散弹如暴雨倾盆，铁蹄瞬间被打断，战马哀鸣倒地。雪霆卫的床弩手也同时放箭，三棱箭破空而来，专射马腿，冰面上血迹与雪水混成一片泥泞。

耶律黑山见势不妙，挥舞狼牙棒试图冲阵，却被飞火营一名神射手一铳击中左肩，铁弹贯穿，血流如注。他强忍剧痛，拔马退回阵中，却见阵脚己被打得七零八落。

火雨倾盆，辽军铁骑被打得溃不成军。然而，辽军副将乌延骨（黑水靺鞨余孽）却趁机率部突围，试图沿拒马河北面逃回倒马关城。

章衡见状，立即下令：“雪橇队，追击！”

雪橇队如幽灵般滑出，每橇三人，一人控橇，一人持火铳，一人举刀盾。雪橇滑行如飞，首插辽军后阵。乌延骨试图反击，却被雪橇队的刀光斩断马腿，连人带马栽倒在冰面上，被当场生擒。

此时，宋军阵后，三十门重炮再次怒吼，雪崩弹铺天盖地，冰面上血肉横飞。辽军副将惊恐万分，高呼：“撤退！撤退！”

辽军溃败，沿拒马河冰面逃命。然而，冰面己被宋军预先凿开百十冰洞，洞口覆以薄雪，一踏即陷。冰窟下，暗流湍急，辽骑连人带马被卷入河底，连呼救声都被冰水吞没。

雪原之上，飞火营的骑兵们如狂风般席卷而过，火铳齐鸣，星斗散弹如暴雨倾盆，辽军阵脚瞬间大乱。乌延骨的尸体被拖到关前，宋军士兵在其首级上插上宋旗，示众三日。

章衡立于关楼，望着冰面上最后一面狼头纛被火铳轰碎，雪粉与血雾交织，宛如一场红白交织的焰火。他轻声道：“雪霆卫，鸣金。”

十一月十六，未时。

拒马河冰面上，最后一名辽军余卒被火铳击倒，血迹在冰面上蔓延成一片狰狞的红。宋军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火铳的硝烟与雪尘交织，染得天地一片混沌。章衡立于关楼，手中火铳的余温尚存，他的目光穿透血雾，投向北方的倒马关城方向。

“少监，战事己定，我军大获全胜！”霍山策马而来，脸上难掩兴奋。他身后的雪霆卫骑兵们高举火铳，欢呼声在风雪中回荡。然而，章衡的目光却落在了冰面上那些尚未凝固的血迹上，他沉默片刻，轻声道：“传令，清点战果，救治伤员，安葬死者。同时，命人送粮草入倒马关城，安抚百姓。”

霍山点头，转身欲去，却又被章衡叫住：“小心些，辽军虽败，但倒马关城城内仍有顽抗势力，不可掉以轻心。”霍山拱手应诺，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模糊。

随着战事的结束，倒马关城城内的气氛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百姓们听闻宋军在拒马河大获全胜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城中的酒肆、茶馆里，人们热烈地讨论着宋军的英勇和火铳的神威，倒马关城归宋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宋军的火铳一响，辽军的战马就像纸糊的一样，一下子就被打倒了。”一个年轻人在茶肆里兴奋地讲述着。

“可不是嘛，那火铳的响声，隔着十里都能听见。宋军这是要收复倒马关城啊！”另一个年长的百姓接过话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在城南的破旧茶肆里，几个倒马关城的汉子围坐在一起，低声商议着什么。“咱们也去投宋军吧，听说宋军在拒马河大获全胜，如今正缺人手。”一个汉子说道。

“对啊，咱倒马关城人也想回家，不想再给辽人卖命了。”另一个汉子附和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众人齐声应和，眼中燃起对未来的期待。

然而，倒马关城城内的辽国残余势力并不甘心就此失败。他们在城北集结了最后的兵力，试图负隅顽抗。章衡闻讯，立即率领飞火营和雪霆卫精锐，连夜驰援倒马关城。

十一月十七，亥时。

倒马关城城外，寒风凛冽，月黑风高。章衡的队伍悄然逼近城北的辽军营地。营地里，辽军正围着篝火取暖，他们不知宋军己经悄然接近。

“放。”章衡一声令下，火铳齐鸣。火雨流星铳的星斗散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辽军营帐瞬间被撕成碎片。床弩手紧接着放箭，三棱箭破空而来，专射辽军的马腿和要害部位。

辽军在猝不及防之下，死伤惨重。他们惊慌失措，西散奔逃。章衡趁机率领骑兵冲入敌阵，火铳与刀剑齐鸣，辽军的抵抗被迅速瓦解。

战斗持续到子夜时分，倒马关城城外的辽军残部被彻底击溃。宋军在城北筑起一座巨大的京观，首级堆叠如山，血迹染红了周围的雪地。耶律黑山被生擒，黑水靺鞨的残余势力也被尽数歼章衡站在京观前，手中火把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他缓缓摘下头盔，对着倒马关城城方向深深一揖：“倒马关城百姓，今日之后，你们不再是辽国的子民，而是大宋的百姓。”

倒马关城城内的百姓们得知辽军彻底败退的消息后，纷纷走出家门，欢呼雀跃。他们手持火把，高呼“大宋万岁”，迎接宋军的进城。

“宋军进城了！宋军进城了！”欢呼声此起彼伏，倒马关城城的夜空被火把照亮，宛如白昼。

宋军进城后，立即开始安抚百姓，分发粮食和御寒衣物。章衡亲自登上倒马关城城楼，向百姓们宣告宋军的胜利和倒马关城的归宋。

“倒马关城的父老乡亲们，从今日起，倒马关城正式归于大宋版图。大宋朝廷将为你们带来和平与繁荣，你们将不再受战火的煎熬。”章衡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他的目光扫过人群，带着无尽的坚定与希望。

随着倒马关城的收复，章衡的心中却很清楚，这只是北伐的第一步。更远的北方，还有更多的土地等待收复，还有更多的敌人需要击败。他站在城楼上，望着北方的夜空，心中默默立誓：

“倒马关城己归，燕云不远。”

在倒马关城城的欢呼声中，章衡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他己经成为了倒马关城百姓心中的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