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弯腰捡,只是低头看了一眼。
那是林雨薇申请校外心理咨询的记录,备注栏写着:“存在严重嫉妒型人格倾向,建议休学调整。”
苏念走过来,用相机拍下照片,低声说:“取证完成,后续可作‘校园心理健康教育反面案例’。”
“哥哥!”苏糖拽他袖子,“坏姐姐看起来好可怜。”
“不可怜。”苏念冷笑,“她想让你妈妈当众出丑的时候,没想过可怜这个词。”
苏晚依旧抱着女儿,目光平静地望着远处那个蜷缩在墙角的身影。
林雨薇终于崩溃,对着空气大喊:“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有系统!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怪物!”
没人回应。
家长们忙着拍照合影,孩子们追逐嬉闹,仿佛她只是个误入舞台的流浪演员。
广播适时响起:“请获得奖项的家庭前往颁奖台准备合影留念。”
苏念看了眼手表界面,轻声道:“妈,清道夫程序己注销,不会再有回溯风险。”
苏晚点点头,抬手将苏糖耳边一缕乱发别到耳后。
动作温柔,却像一场无声的终审判决。
林雨薇挣扎起身,抓起背包就想从绿化带翻出去。
可刚踩进草坪,脚下“咔”的一声——高跟鞋跟断了。
她摔倒在地,口红滚进泥里,头发散乱,裙子沾满草屑。
两名安保人员走来,态度平和:“林同学,请配合前往学工办说明情况。”
“我不去!我不承认!”她拼命挣扎,“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受害者!”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账号还在自动发道歉信?”其中一人出示手机截图,“而且,你昨天凌晨三点,为什么要黑进实验室监控系统?”
她瞬间哑火。
最终,在众人注视下,她被引导离场。
路过主舞台时,她回头死死盯着苏晚。
苏晚迎着她的视线,终于开口,声音很轻:“你说的秘密,我等了三年。”
林雨薇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
她被人带走后,现场气氛反而轻松起来。
一位家长笑着凑近:“苏同学,你家孩子太厉害了,以后能不能收我儿子当徒弟?”
另一位老师竖起大拇指:“那羊群的事我都听说了,简首是智勇双全!”
还有学生举着首播杆追问:“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啊?”
苏晚只是微笑,没回答。
苏念在一旁翻白眼:“又来了,每次都要装神秘。”
“装什么?”苏糖仰头问。
“装深不可测。”苏念吐槽,“明明系统天天抽奖中奶茶券,还要说‘今天运气不错’。”
“那不是保持低调嘛。”苏晚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