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不信,你去问问你那个网上的小情人,小薰,她每次和老头子出门,会穿胸罩吗?我跟你说,她非但不穿胸罩,她奶子上还被老头子穿了乳钉呢!”
……
初秋的深夜总带着几分不请自来的凉,卧室里没开空调,只留了道半指宽的窗缝,风裹着楼下香樟树落叶子的气息钻进来,轻轻掀动窗帘边角,像谁在无声地叹气。
墙上的石英钟走得极轻,“咔嗒、咔嗒”的声响在寂静里被放大,每一下都敲在空落落的空气里,衬得室温愈发凉了——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气温也只有二十度出头,盖着薄棉絮的被子刚好能裹住身子,却暖不透藏在枕头边的委屈。
席吟早就睡着了。
她从中午开始,芳心自乱了大半天,却不想在微信里找裴小易对质。
她一直在等男友,等啊等啊;原先是坐着等,然后上传卧着等,终于平躺着看着天花板等。
此刻她已经是侧躺着,蜷成小小的一团,安静地睡着了。她睡得是如此安然,仿佛梦里一切都很平和。
卡通睡衣的袖口蹭到脸颊,印着的小兔子耳朵被压得有些变形。
她的呼吸很轻,睫毛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连睡着都没完全松开白天的郁结。
门把手忽然“咔嗒”响了一声,极轻,却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是裴小易。
他和喻芝鬼混了大半天,此刻终于回来了。
男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皮鞋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声响,他大概是怕吵醒她,脚步放得极慢,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闪躲。
风又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窗帘再晃了晃。
他没有洗漱,也没有直接上传。而是轻轻地仿佛做贼似的,掀开了女友席吟的被子一角。
被子里,女友兀自睡得很甜。
被子被掀开的凉意,一时半会儿还传导不到女孩的梦里。
碎碎的鬓发散着,女孩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眼睑微微跳动,像小鹿的眼。
男人并没有心情来欣赏女孩的美。
反而,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毛毛糙糙地开始抽拉女孩小熊卡通睡衣的下摆。
一点点,再一点点,男人有点不耐烦了,手上微微使劲,“嗤”的一声轻响,他终于把女孩的睡衣提到了胸口上面。
男人们第一次见女孩的胸是什么感觉呢?第一次见心爱女孩的胸又是什么感觉呢?
席吟的酥胸就那样敞在裴小易的眼前,浑圆得像块温润的玉,没有多余的肉感。
先前她站着时是饱满的桃形,此刻不是水汪汪软趴趴地塌着,只是稍稍扁些,却更显软嫩,摸上去该是温温的。
乳晕是少见的暗粉色,比寻常女孩的,至少明艳了两个色号,衬得那片肌肤更白。
小小的乳头立着,也就半个小拇指盖大,尖生生的,透着股娇劲儿。
然而此刻,裴小易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欣赏,更无半点爱怜。
他的目光,只是钉在了那小小的乳首上,连呼吸都放得极缓,像个攥着放大镜查线索的侦探,不肯放过半点细微的纹路。
先前的慌乱早被压了下去,他的眼底翻涌着一股近乎灼人的认真,连指尖的颤抖都收了,只死死盯着那比小拇指盖还小的地方——他要找的,是耳洞穿孔那样的痕迹,是藏在娇嫩肌肤下可能存在的秘密。
越看,他心里的火气就越往上冒,像烧着了的棉絮,慢慢裹紧了心脏。
那眼神早没了方才的疼惜,倒像捉奸在床的丈夫,每一眼都带着咬牙的较真,恨不能立刻从那片柔软上找出破绽。
他甚至微微倾了身,视线几乎贴了上去,连乳晕上细细的绒毛都看得分明,就为了确认那乳首中央,有没有被针穿过的细小印记。
时间像被拉长了,空气里只剩他沉得发紧的呼吸。
半响后,他的瞳孔忽然缩了缩——在那尖嫩的顶端,似乎有个比针尖还小的淡色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像被指尖掐过的浅痕,又像穿孔后愈合的印记,模糊得让人心里发慌。
裴小易的喉咙又紧了,比刚才更甚。那点似是而非的痕迹,仿佛细针扎得不是席吟的胸,而是猛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难道席吟真的被人穿过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