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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奶奶的遗言（第2页）

林玄抬头，看着修复后的画面。奶奶说完那句话，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缓。五岁的他还在哭，护士进来拔了点滴，宣告死亡。

可就在影像即将结束的刹那，奶奶的手指动了一下。

不是抽搐。

是掐算。

三根手指在床单上轻轻划了三道，像在写什么。

林玄瞳孔一缩。

“等等——她还说了别的？”

他扑过去，想放大那段画面，可箱子突然一震，整段影像像被格式化，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箱子内部的混沌世界——石猴刚睁眼，一道念头从天而降：

“别信天。”

林玄猛地回头：“这他妈是反向灌输？它现在不是放我的记忆，是在把猴子的记忆塞给我？”

“不是塞。”猴王低声道，“是同步。你给它的每一个念头，它都记着。现在它反喂给你，让你看——你到底是谁。”

林玄喘了口气，扶着电线杆站稳。

如果他是被造出来的“变数”，那他的每一次选择，是不是也早被算准了？他斩断时间，是不是也只是完成了预定程序？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现在会怀疑？

为什么他会难受？

为什么他站在这儿，明明全身发冷，却还想往前走一步？

“你给我的第一道念头是什么？”猴王忽然问。

“什么？”

“你第一次盯着箱子想的东西，是什么？”

林玄愣住。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在出租屋，刚花五十块买了这破箱子，百无聊赖盯着它，心想：**“天庭要是真有神仙，早该被掀了。”**

就这么一句吐槽。

结果第二天，箱子里的石猴半夜爬起来，一拳砸碎了山崖上的符文石。

“你没给我指令。”猴王看着他，“你只是……表达了你不爽。而我，刚好也想砸。”

林玄呼吸一滞。

原来不是他在操控猴子。

是他在表达，猴子在执行。

一个在现实里被老板骂完还得赔笑的社畜，一个在箱子里被雷劫劈了还要冷笑的石猴。

两个都被规则压着，两个都不服。

“所以……我不是工具。”他慢慢首起身，“我是火种。他们造了我，但点火的，是我自己。”

话音未落，街边便利店的玻璃突然亮了。

不是灯光，是屏幕。

店内所有电子设备——收银机、监控屏、广告牌——同时启动，播放同一段视频：病房，奶奶，那句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