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歧毫不留情地咬破了男人的唇,扭头逼视对方:
“那你把他弄走啊,你最好也别回来了。”
“。。。。。。对不起,”屈锒殃把手放在他背上,低头去吻陆临歧尖尖的下巴,“我错了,是他的问题,唉,做小三真的太不要脸了,尽给人添麻烦,明明知道别人不喜欢还不滚。”
“真是对不起啊,其实我只是来当护工的。”
屈裁愆勾下了陆临歧头发上的皮筋——那姿态熟悉的像演练了千百遍,既注意没有弄疼男人的头皮,又能让绸缎般的黑发自然散开,他满意地看着陆临歧头发落下时轻蹙的眉,那是他每次不习惯头发的表情。
“我呢,要的报酬也不多。。。。。。”
他把皮筋缠在手腕,学生时代就有男生这么彰显女朋友的存在了。
“亲一口就好。”
护工两个字似乎幻醒了陆临歧的一些打工的记忆,他下意识把屈裁愆当成了讨要薪酬的,况且护工的忠心关乎自己能否干燥舒适地入睡,于是主动伸出脖子,吻了吻他的下唇。
一个很纯情的吻,却燃起了男人心里的黑暗,屈锒殃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仰起脸,压着声音控诉:
“当着我的面亲别人,你背叛了这段婚姻,临歧。”
陆临歧懒得抬头,就这被男人钳制的姿势掀起眼帘,咄咄逼人地反问:
“——那又如何?”
“要离婚吗。。。老公?”
手指顺着脊椎一节节抚上去,在凸起的骨节上施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临歧大概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结果。
……
身上黏腻又燥热,陆临歧开始后悔穿牛仔裤了,换上裙子时居然长舒一口气——
不用穿紧绷的衣服真是太好了。
至少皮肤有呼吸的感觉。。。不像以前。
察觉到他走神,冰凉的液体滴在漂亮的肩胛骨,陆临歧“唔”了一声,不知道他们又在干什么。
每到夜晚,陆临歧就有种自己被抛入云端的错觉。
陆临歧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丈夫指望他做好妻子,在他看来自己结婚这件事就有些匪夷所思。
他在颠簸中眨掉泪水,看着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次也是一样,哄睡了陆临歧后,屈裁愆在客厅质问屈锒殃:
“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还想问你呢,”屈锒殃的气质瞬间变得阴郁可怕,“你为什么暴露行踪,让外人摸进来。”
“什么?他找到这里了?”
“岂止。。。”
屈锒殃想到自己被陆临歧跨过门槛的动作唤醒,还是很心惊,他刚苏醒就看到——那个黄头发的男人正红着脸拉着陆临歧的手,准备把人往门外带。
“那个主播,想带临歧离开。”
“还有,我处理了他的手机。。。他有录像。”
“还好没有开直播,他差点就暴露了陆临歧还活着的事。。。你如果处理不好私事,就干脆别回来了。”
屈裁愆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毕竟屈锒殃没必要去随便杀人。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
“通灵体至阴,弱冠之年必成鬼母。”师傅的声音至今回荡在耳畔:“要么成为孕育邪祟的容器,要么。。。彻底‘死去’。”
若让外界知道他还活着,活人还好,那些虎视眈眈的邪祟会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涌来。
两人同时望向卧室,凌乱床铺里陆临歧的睡颜纯净如初雪——谁能想到这副躯体可以孕育最凶煞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