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毒死我?”
陆临岐别开脑袋,被男人捏着下巴强硬掰回来,屈裁愆作为角色扮演游戏的发起者,被陆临岐这个不安分的“演员”气笑了。
“我的好‘妈妈’……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要亲手给我下毒?”
陆临歧知道逃不过指控,想鱼死网破,但更深层的指令依旧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反抗“儿子”的意志,本能地流露出哀求。
“我。。。。。。没。。。。。。”
漂亮的凤眼里充满了被冤枉的无助。一般人看见美人如此委屈,早就惶恐地求饶讨个笑脸了,但屈裁愆不一样,他和哥哥屈锒殃是一脉相承的阴暗。陆临岐对他们示弱,相当于交出自己的把柄——他越回避什么,他们越要逼他面对。
“没有?”
屈裁愆逼近陆临歧泛红的、脆弱无比的脸,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他心底的愤怒被兴奋取代,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心虚了,亲爱的,你害怕了。。。。。。因为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陆临歧摇头,心底对“儿子”的爱和直觉产生的杀意纠缠,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打湿泪痣,漂亮又破碎。
【想起来你是怎么抛下我的】
【虽然我高烧烧得快死了,你还是跟别的男人走了,抛弃了你的丈夫,抛弃了你的亲生儿子。】
陆临歧意识被强行拖拽进一个模糊而充满负罪感的深渊。
【是的,你愧对他,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你欠他所有的爱和补偿,他做什么都不奇怪,你不该反抗,而是任由他找你索取】
【因为你要弥补他,用一切,包括你自己。】
“唔——!”陆临歧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扣在屈裁愆手腕上的手指无力地滑落。
青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倒在沙发里。
屈裁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胸膛微微起伏,现在的陆临岐就像雪白的纸,落下什么认知都随他心意——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充斥着胸口。
他伸出拇指,用力擦掉陆临歧脸颊上的泪痕,感受指腹下的皮肤细腻。
。。。只是擦个眼泪,就能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还好遇见他,至少会宠他。
换个什么妖魔鬼怪——心狠手辣的,陆临岐身上还能保持完整的白皙吗?
恐怕得天天带着可怕的印记,一层叠一层,他这么会演戏,对别人撒娇又被识破,会像今天这样被简单放过吗?
惩罚到最后,再硬骨头也失去反抗心,只保留陆临岐擅长的、哀媚娇弱的姿态,越来越堕。落……
想到这,屈裁愆因自己的“脑补”恼火不已,好像已经看见了陆临岐残酷的“未来”似的,大手又在人脸上擦了擦:
“哭什么?妈妈?”
“现在知道了?你欠我的,陆临岐……这辈子,你都还不清。”
“还在难受吗?当初‘抛夫弃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演的入戏,屈裁愆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柔的残忍,拇指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反复碾磨着陆临歧脸颊上细腻的皮肤,留下更深的红痕。
陆临歧瘫软在沙发里,那双漂亮的、此刻盛满水光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屈裁愆强加给他的“记忆”吞没了所有的挣扎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