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之看着扶观楹,目光温柔却含微不可察的恍惚:“楹儿,你做的很好。”
在决定做这件事时,玉珩之早就有心理准备,他深谋远虑,宽容大度,为了自己走得安心,为了妻子的将来,他把妻子推给旁的男人,只为借种生子。
是以他们会肌肤相亲,这是在所难免的,也是天经地义的结果。
玉珩之眼中闪过扭曲的阴冷。
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听到妻子说自己主动勾引男人又是一码事,心如何不痛?
他的妻子起初听到此话,分外排斥,他知道她是不愿背叛他,在她心中,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是一辈子都要感激的对象,更是来世要结草衔环报答的对象。
那时玉珩之一时欢喜一时愤郁又一时无力。
此事要成。
扶观楹是个好妻子,所以答应了他无礼而荒唐的要求。
开弓没有回头箭。
扶观楹没好气道:“我都那样了,结果他一点反应没有,这不是不行是什么?”
玉珩之思量:“从打探来的消息来讲,太子并无隐疾。”
“此事事关国本,兴许他故意瞒着吧。”扶观楹拢眉。
玉珩之宽慰道:“凡事莫要如此消极,也许。。。。。。也许他只是不开窍,太冷清了些。”
扶观楹:“我是觉得他有病。”
玉珩之抚摸扶观楹的头,无奈道:“楹儿,我与你说过,此事得循序渐进,可你着实心急,才两日就想成事。”
扶观楹低头:“我承认是自己心急了些,可是我想早些成事,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来陪你。”
玉珩之怔然,随即弯唇道:“我知你忧心我,但我有张大夫在,我真的没事,你且放手去做,勿要顾虑。”
扶观楹:“我知道了。”
“我不是责怪你。”
“我省得。”
“这两日累不累?凡事都要你亲力亲为。”玉珩之关心道,皮裹着骨头的手牵住她的手。
扶观楹:“这倒是没什么,从前我便是这样过来的。”
她的手原先非常粗糙,经过这几年保养滋润,手变得愈发细嫩,只掌心的茧不曾消失。
“太子的伤开始结痂,昨儿他还帮我提了水。”扶观楹道,“所以我见他身体好转,就没忍住。”
玉珩之:“不怪你,他没有反应是他的错,你的猜测不无道理。”
顿了顿,玉珩之补充道:“此事你勿要忧心,我有法子是试一试太子。”
“如何试?”
玉珩之笑了笑。
“楹儿,你的想法究竟是如何?”
扶观楹轻声道:“我觉得一次大抵就可以了吧,毕竟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吃助孕的药,张大夫说这个药方很有效果,而且张大夫不是说我不是那种难以怀孕的身子嘛,所以一次就够了。”
玉珩之握紧扶观楹的手。
扶观楹解释道:“我实在不想和太子有多的纠缠接触,珩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矫情,毕竟先前我答应了的。”
玉珩之自是体谅,他温声道:“我从来不觉得你矫情,我只是想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