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么说,你很好,此事是我心甘情愿。”扶观楹郑重说。
她祈祷道:“我会努力的,只求送子观音娘娘开开眼,不要让我们送的香火钱打了水漂,让我快些怀孕。”
在庄子里待至申时,扶观楹才预备回山。
玉珩之把一壶酒和一剂药交到她手里。
酒是滋补壮气之物,可使人气血翻涌,有催欲作用,与鹿血功效别无二致。
若太子饮下酒仍然无事,那便用媚药。
玉珩之叮嘱注意剂量,扶观楹点头说好。
“楹儿。”玉珩之咳嗽两声,“过来。”
扶观楹走过去,与他膝盖相抵。
玉珩之展臂轻轻抱了下扶观楹:“路上注意安全,山上蚊虫多,切记要撒药挂香囊驱蚊虫。”
“我知道,那我走了。”扶观楹和玉珩之挥手,尔后出门上马。
玉珩之在门口目送扶观楹消失,很快屋里那股淡淡的香气就消失了。
玉珩之苍白温柔的脸色一瞬阴郁,他嗅了嗅自己的衣裳,上面还有一点儿余香。
她将他当救命恩人,可他却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并以瘦弱之躯卑劣地占有她。
回院时已是暮色时分,眼下季春,天黑得快,山林更是清凉得很,扶观楹瞧见门口两盏灯笼被点亮,照耀院门附近小道,卧房内亦有烛光透出。
扶观楹进屋,便见坐在窗台边的太子,听到动静,太子往她这边睨来。
她想了想,还是说:“我回来了。”
“嗯。”太子嗓音一如既往,面庞冷峻,仿佛不沾染任何色欲。
扶观楹把带过来的东西放好,提着酒道:“夫君,我买了一壶酒,店家说对男、对人好,补气。”
阿清:“吃酒伤身。”
“只是小啄几杯而已,你不要吗?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的,还花了好些银钱。”
阿清:“先放着吧。”
“好。”扶观楹把酒放在柜里,转身看到太子给她沏了一杯茶水,听他道,“一路顺利?”
“嗯,东西都交给雇主了。”
“可用了晚膳?”
“吃过了。”扶观楹随口道,“夫君呢?”
阿清:“还未。”
扶观楹疑惑:“我不是给你留了吃食么?夫君只要热一下就好了。”
阿清抿抿唇,没说话,只把茶杯递给扶观楹。
扶观楹正好口渴,他又送上来,她毫不客气接过吃下,不经意间她的指尖在阿清的手上短暂地蹭了一下。
阿清神色如常,忽而他又嗅到扶观楹身上淡淡的、纯粹的花香气。
下一瞬,阿清漠然无波的眼神几不可察一变。
因为鼻子灵敏的他,在香气里还捕捉到一丝苦涩的、突兀的、难闻的、不属于妻子的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