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涓流汇海’也不是那么好玩的……”苏飞心有余悸地看着掌心的妖丹,这玩意儿就像个脾气暴躁的宝藏看守,稍微伺候不周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他总结了一下经验:心神必须绝对平稳,引导必须极其精细,一次只能吸附极其微少的量,而且不能连续进行,需要给身体消化和适应的时间。
虽然过程凶险,但回报是巨大的。仅仅吸收了那一丝精纯能量,他感觉经脉的修复进度就抵得上之前好几天的温养!
找到了正确(或者说相对正确)的方法,苏飞动力十足。他决定,在伤势彻底恢复、实力更进一步之前,就采用这种“细水长流”的方式,慢慢“薅”妖丹的羊毛。
接下来的几天,苏飞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白天,他偶尔会去集市逛逛,用从王仙使那里“借”来的金银,购买一些高品质的妖兽肉和滋补药材,补充身体消耗。大部分时间,则窝在小院里,进行着枯燥而危险的“吸附-消化”循环。
每次只能吸附一丝,每天最多进行两到三次,中间必须间隔很长时间休息和消化。进度缓慢得令人发指,但苏飞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受损的经脉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变得更加坚韧宽阔,内气也在稳步增长,逐渐朝着受伤前的水平恢复。
然而,他这种深居简出、偶尔出门还只买大量肉食和药材的行为,引起了他那位酒鬼房东和少数邻居的注意。
一天,苏飞正在院子里进行恢复性体能训练(动作依旧古怪,但己经尽量收敛,避免引起“苏式修炼法”的跟风),隔壁院墙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是个一脸八卦的中年大妈。
“小伙子,新搬来的?看你天天关在院子里,不是练把式就是熬药,是不是身子骨不太得劲啊?”大妈“关切”地问。
苏飞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吭声,继续做他的俯卧撑。
大妈也不尴尬,自顾自地说道:“我跟你说啊,身子虚光靠练和吃药不行!得补!我知道南街有个老郎中,专治男人那方面的隐疾,开的方子可灵了!要不要大娘帮你问问?”
苏飞:“……”他感觉自己的风评在邻居眼里可能朝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他加快速度做完一组,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对着那位热心过度的大妈,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惊悚的话:
“大娘,我不是身子虚。我是在修炼一种秘法,需要保持童子之身,泄了元气就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爆体而亡。”
说完,他不再理会张大嘴巴、一脸震惊加同情(?)的大妈,转身回了屋子。
从此之后,那位大妈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丝惋惜?再也没有向他推荐过任何“补肾良方”。甚至连他偶尔出门,邻居们都会用一种“这孩子不容易”的眼神目送他。
苏飞乐得清静。爆体而亡什么的,当然是胡诌的,但效果拔群。
时间就在这种偷偷“薅羊毛”和应付邻居“关怀”的日子中流逝。半个月后,苏飞惊喜地发现,自己受损的经脉己经基本愈合,内气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比受伤前更加浑厚凝练,己然达到了炼皮境中期的巅峰,只差一个契机,就能尝试冲击后期!
而那颗妖丹,在他的“精打细算”下,体积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依旧散发着澎湃的能量。
“是时候尝试冲击下一个境界了。”苏飞感受着体内奔腾的气血和充盈的内气,目光投向了气血运行图上,位于躯干区域的几个重要节点。
他知道,冲击躯干节点的风险远比西肢要大,但收益也更高。一旦成功,他的实力将发生质的飞跃!
他调整状态,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更危险的冲刺。
而与此同时,青木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也因为他这只“蝴蝶”的再次扇动,开始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关于黑山寨神秘高手苏飞的传闻,以及王仙使莫名“闭关”的消息,正在某些小圈子里悄然流传……
风暴,似乎正在酝酿。而苏飞,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即便知道,他也只会更加兴奋。
他的征程,从来就不需要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