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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5页)

他又想到:“当时严画疏未必没试出端倪,只是他知我即便偷学漏鱼武功,依门规也非死罪,他存心对我下死手,索性便说错怪了我,如此我若时隔一日死去,更显得与他无关。”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常无改嘿嘿一笑:“你小子练的那断剑上的古怪内功,也算有些门道儿,这一记‘雷刺’倒真未必能治死你。更何况你今日竟遇到了一位好心的高手,此人以精微手法引动你的内息压制住雷刺,让你免去性命之忧……”

沈越立时想到那位青裙姑娘,又听常无改道:“嗯,这手法倒也像是你们鲸舟剑术,那人助你疗伤后,你是否感觉恍恍惚惚,魂不守舍一般?那是此手法牵动你心脉的缘故。”

沈越恍然道:“是,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随即转口道,“那我体内的雷刺还会发作么?”

常无改伸手按在他肩头,道:“我这便将你体内残余的雷刺拔除。”潜运内功,片刻后额上见汗,收掌端起一杯茶喝了。

沈越郑重道谢,常无改道:“这雷刺种得既深,又使你全无觉察,这份功力……那姓严的总有四五十岁?”沈越道:“他三十出头。”

常无改略一静默:“后生可畏。”又叹道,“老夫此生犯错太多,本来我算是‘鬼迹崖’传人,不该帮你这鲸舟弟子,这恐怕又是一错。”

沈越道:“依晚辈说,那是决没有错的。”

常无改瞪他一眼,道:“我从前实在亏欠你师父,才答应助你三次,昨日救那莽撞小子是初次,刚才拔除你的雷刺是二次,还剩下最后一次,你想清楚吧。”言毕离座而去。

沈越沉思一会儿,继续闭目修习内功,不知不觉已至黄昏时分;他吃了些茶点,却见冷竹急慌慌奔进茶楼。

沈越起身道:“怎么了?”冷竹将他拉到街上,道:“沈越,你果然还在茶楼,姜平他、他要去刺杀邹知县!”

沈越一惊,询问详情,得知午后姜平回了一趟老君庙,却是径自进了自己屋、收拾好了行李,冷竹见他背着行囊要走,惊道:“你以后不住庙里了?”

姜平却一言不发,冷竹与他大吵一架,姜平见她真着急了,突然一股脑都告诉了她:原来严画疏已答应将他带离秣城剑舻,并让他在今晚县衙里邹知县宴请严画疏的席上刺死邹知县,事成后必有重用。姜平说完便推开冷竹,匆匆走了,当时刘独羊不在庙里,冷竹自己却也拦不住他。

沈越听后愈惊:“原来严画疏来秣城,是要对付邹知县,他是想阻挠新政……可是平白无故的,他真敢派人刺杀朝廷命官?”

冷竹道:“似也不是平白无故。”她听姜平说,邹知县前几日招安那群盗匪之前,曾上疏陈说此事,说是奏请御批,但皇帝极为倚重宁相,宁相又是邹知县的老师,断无不准之理,而邹知县急于推行新政,无论开垦荒地还是清算旧田,都颇需人手,便先用了这批盗匪办事。

——可是如今批复的圣旨尚未传回秣城,邹知县此举便可算私自招纳盗匪,往大里说,便是谋反之罪。

沈越思忖起来:“学生谋反,宁相怕也会受牵连……姜师兄不是多话之人,这般大事,怎会轻易说出?”忽而明白了什么,“啊,他是喜欢你……”

冷竹又急又气:“不说这些,眼下该怎么办?”

沈越道:“你找过刘舻主么?”冷竹道:“他早上便离了老君庙,我去过他家,找不见他。”

沈越沉吟道:“此事没这么简单,姜师兄怕是被严画疏坑骗了,否则严画疏自己怎不杀死邹知县,占下这功劳?多半是他不想得罪宁相,倘若事后宁相怪罪,他就要把姜师兄推出来顶责……”

冷竹道:“也许他不等宁相怪罪,便会杀死姜平,来个死无对证,还落得他为邹知县报了仇……”

“不错。”沈越看看天色,道,“冷师姐,你还是赶紧找寻刘舻主,找到便与他赶去县衙,有刘舻主在场,严画疏总要给他几分面子,一切便好说话。此刻宴席应未开始,我这就先去县衙里,看能否劝住姜师兄。”

冷竹也不啰嗦,点头道:“那你小心些。”转身掠远。

天上残阳淡淡,沈越奔往县衙,一路上心思飞转:“此去面见严画疏,颇有凶险,是否再找常前辈相助?”犹豫许久,终是想将这最后一次相助留在为师父报仇之时,又想:“如今我既知严画疏要置我于死地,加倍提防,他未必能奈何我……倘若我在他面前都无法自保,日后面对那更加厉害的仇人,又如何能为师父报仇?”

来到县衙门前,天色愈黑,沈越忽瞥见远处徐捕头正带着几个差役巡街,心想若由他领进县衙,便可省却一番麻烦,当即喊道:“徐大哥!”

徐捕头听见喊声,步履一顿,却未回头,反而加快步子,转过街角去了。

沈越皱眉沉下一口气,也不理会两个门房,径自纵身跃过县衙的院墙。

他沿着甬道疾奔,接连振开迎面拦截的衙差,冲过仪门、戒石坊、月台,来到县衙大堂前,稍一寻思,跃上大堂的屋脊张望,见西北角落的花厅门前站着严画疏的八名属下,料宴席便布置在那花厅。

在阵阵惊呼喝骂声中,沈越跃下屋脊,经过架阁库、银库,掠至花厅门前,那八个劲装剑客瞧见沈越,踏步上前,沈越不等八人拔剑,身形低伏,突兀地左折右晃,如一片孤叶随风浪来回翻卷,已绕过八人进到厅内。

这步法是他将鲸舟剑派轻功“岚舟渡”与万木宗的“落叶步”相融而创,今日首次施展,便见奇效;他环顾宴上,但见除严画疏、姜平与知县邹清远外,还有三人是自己没见过的,应是县丞、主簿等官吏。还有个黑衣年轻人静立在邹知县座旁,眉目清秀,料想便是任秋所说的卓红了。

严画疏瞧见他,讶道:“你还活着?”与此同时,那八个剑客也掠进门来,便要擒拿沈越,沈越恍如未觉,对着邹清远一拱手——

“邹大人,我有冤屈要诉。”

刚才沈越来到之前,邹清远正苦于应对严画疏:今晚严画疏身穿御赐的绯袍、腰佩银鱼袋,却是以官员身份来赴宴,“神锋御史”虽不在固有的官职体例之内,但也领的是从四品轻车都尉之勋,邹清远也只得小心逢迎,他素来清廉,席上菜色只是寻常的青菜豆腐、蒸鱼蒸肉,严画疏一口未动,却劝说邹清远上疏反对新政,转投前相顾飞山门下。

邹清远大为惊诧,耳听严画疏说到“待顾大人重掌朝政”必将提拔自己作杭州知府,愁着如何回绝,恰逢沈越闯入诉冤,便道:“严大人,咱们不妨听听此人有何冤屈。”他不待严画疏开口,便看向沈越,道:“你且说来。”

严画疏一摆手,那八名剑客便退出门外;姜平坐在下首,皱眉瞧着沈越。

沈越上前几步,道:“邹大人,你可知令郎抢了别的孩童的纸鸢?”

邹清远一愣:“你就为此事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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