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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内心的权衡与外界的波澜（第2页）

就在他反复权衡、难以决断之时，外界的波澜再次主动找上了他。

这天，他参与了一起入室抢劫案的侦破。受害者是一位独居的退休老教授。在现场勘查时，陆长年在老教授杂乱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本被翻旧了的、关于认知心理学和知觉现象的学术著作。在书的扉页，有一个用钢笔写下的、极其熟悉的螺旋眼睛符号的简化版！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真理存在于感知的边界。”

老教授惊魂未定，在做笔录时提到，他最近参加了一个小型的、私人性质的“哲学读书会”，成员都是一些对意识和现实本质感兴趣的知识分子。那个符号，是读书会发起人使用的“标识”。

“读书会……”陆长年立刻警觉起来，“发起人是谁？在哪里活动？”

老教授努力回忆：“发起人很年轻，姓……好像姓顾？话不多，但很有见地。活动地点不固定，有时在咖啡馆，有时在某个成员家里……最近一次，好像是在城北一个艺术园区的工作室……”

艺术园区！工作室！

陆长年的心沉了下去。顾沉岩！他不仅在经营纹身工作室，还在以“读书会”的形式，在知识分子阶层中筛选和吸引目标！他的渗透，远比想象的更广泛、更具针对性！

将老教授安抚好并送走后，陆长年站在警局走廊的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对手的动作越来越快，范围越来越广。从底层的青少年，到边缘艺术家，再到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

不能再犹豫了。

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拿出那张写满关键词的白纸。在“干扰频率”西个字上，用力画了一个圈。

他决定，赌一把。

赌他的“精神病”是武器，而非仅仅是缺陷。

赌他在对方的“校准”场中，能保持一丝清醒。

赌他能找到机会，给予那个隐藏的巨兽致命一击。

他知道，这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豪赌。筹码是他的理智、他的灵魂，甚至他的生命。

他缓缓拿起笔，在纸的角落，写下了三个字：

“成为噪音。”

它们在最终的抉择时刻，压倒了理性的权衡，赋予了他一种近乎悲壮的、向死而生的决心。

他将是投入那片“有序频率”中的，最不和谐、最无法预测的……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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