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秋才喘着气停步,还不忘将院门关紧,谢岭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小夫郎的反应真是好玩。
鬼故事是他临时想的,两人刚刚看见的人影是每夜打更的谢丰。谢丰自四十岁起便得了怪病,两个肩膀就一高一低,并不是谢岭口中的“鬼压肩”。
沈子秋看到谢岭在笑,立刻反应这是个编造的故事。
生气地不理会某人,自发回了房间。
谢岭听到房内有什么拖移的声音,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惹恼了沈子秋。
忙跟上去,想要服软道歉。
笑话,他还想晚上抱着自家香香软软的小夫郎睡觉呢!
进了屋,果然看见两张拼在一起的床又被沈子秋重新分了开来。谢岭的那张床更是被沈子秋推到墙壁角落。
谢岭求饶:“阿秋,我错了,不该吓你。把两张床拼回来吧。”
沈子秋却硬了心肠,他最怕鬼怪之类:“谢大夫你只会编排我。今夜,绝对不能上我的床!若是上了,你就是牲口。”
谢岭老老实实地到角落的床上,举手保证:“阿秋,你别气。我答应你,今夜若是爬你的床我就是牲口。”
谢岭答应得那么干脆,沈子秋狐疑地看着对方,却见谢岭真的躺在角落的床上,道了声晚安,将蜡烛熄了。
万物沉睡,沈子秋也完全睡着。
黑暗中却有个高大的人影轻手轻脚地将沈子秋抱起,放在了另一张床上。
人影也钻进了被窝,从后环抱住沈子秋,忍不住埋在肩头,亲了一下脖颈。
沈子秋睡眠浅,肩头一沉,让他惊醒。
转头瞧去,一个脑袋正靠在自己的肩上。夜里谢岭的鬼故事再次在脑海中浮现,让沈子秋忍不住喊了声:“谢大夫!”
肩上的脑袋却回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困意:“嗯,我在。”
沈子秋反应过来,骂道:“都说不上我的床,谢牲口!”
谢岭被沈子秋骂,却忍不住笑了下,连着又亲了几下修长的脖颈:“阿秋,这是我的床。”
谢岭倒是信守承诺,真的没有爬上沈子秋的床。却是半夜里等着沈子秋睡熟,将小夫郎抱到自己床上。
谢岭的床被沈子秋推到墙壁旁,反而更遂了谢岭的愿。
此时,谢岭待在外围,自家小夫郎则被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床又小,更为狭隘,沈子秋的呼吸间皆是谢岭身上的草药味。
巨大的体型差让沈子秋完全窝在谢岭怀里,没有一处可以逃避。
谢岭咬着沈子秋的耳垂,牙间厮磨,哑着嗓子撒娇道:“阿秋,以后我们就这样睡,好吗?”
沈子秋被谢岭吻得指尖发软,连骂人都像床笫间的爱语:“牲口!唔~”
谢岭低笑:“牲口便牲口,阿秋喜欢就好。”
云朵散去,月光又露了出来。透过纸窗,映出墙上唇齿交叠的一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