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眼眸眯起危险的弧度,如果不是偷猎者,那会是谁,谁会有这样的胆子?
“很可能……是元氏内部。”
“那些老狐狸不想活了。”她冷笑了一声,“元楼啊,你才刚走,就有人按捺不住了呢。”
蓝犀沉默着不敢多说。
屋里,路曦走到鲛人身边,抬头看他。
“你刚刚动了杀意?”
他别过脸去,“没有,你看错了。”
“不,我没有看错。”
“我饿了,我要吃鱼。”
他试图蒙混过关,路曦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离去,“阿森特。”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察觉到她气场的变化,鲛人知道她生气了,是因为他莫名对别人起了杀意,这样在她看来是不对的,没有人可以毫无忌惮随心所欲地杀人。
“她想伤害你。”鲛人不再撒谎,脸色也不再伪装,变得森冷无比,“没有人能伤害你。”
“我没事的,她不会动我。”
她对那个女人来说,还有用处。
然而鲛人脸上的固执告诉路曦,即使再来一遍,他还是会对那个女人显露出杀意。
鲛人转身离去,路曦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她一直都不见蛇族幼崽,问打理住处的女佣。
“幼崽?他刚刚到房间休息了。”
路曦朝走廊尽头走去,由于邢雅腿脚不方便,她让女佣给他安排的是第一层楼的房间。
这住处是很古老的洋房,看起来是很多年前建的,走廊的光线不是很好,路曦走路的声音很轻,很快来到放门前,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邢雅?”
她忽然开门似乎惊动了房间里的人,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响有些慌乱,似乎打算藏什么东西,遮光度很高的窗帘让人看不清房间里的事物,地板传来颗粒滚动的清脆响声,以及拧上瓶盖的声音。
路曦走过去“唰——”地一下拉开窗帘,打开玻璃窗,阵阵风从外面吹进来,她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幼崽手里捏着一个药瓶,药瓶似乎匆匆拧上没拿稳,掉了几粒在地上,他咬着唇脸色发白。
“你在吃药?”她皱眉道。
“嗯……”他手指紧了紧。
“什么药,你生病了?”
他脸上写着一丝慌乱,似乎没想到会被人发现他吃药,“头痛……问女佣姐姐拿的药……”
“药不能乱吃。”她走过去拿走他手里捏着的药瓶,他脸色慌张试图夺回,她已经后退一步他够不着,一只手摸上他的额头,将药瓶塞口袋里,“除了头痛还有什么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我吃药就好了。”他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