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山女子监狱堡垒厚重的铁门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发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但这扇象征着绝对安全的门户并未完全敞开。它只是拉开了一道仅供一人通行的缝隙。
陈默率先走了出来,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坚毅的轮廓。他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黑色背心,外面套着防弹衣,92式手枪别在腰间,那根打磨得锃亮、顶端带着锐利矛尖的钢筋长矛稳稳地握在手中,既是武器,也是他领袖地位的象征。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前方山坳里那些杂乱无章、用破布树枝勉强搭建起来的窝棚和一张张带着疲惫、惶恐与渴望的脸。
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团队,如同堡垒意志的延伸,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
张卫国步伐沉稳,这位前警察经验丰富,防弹衣下的肌肉紧绷,81杠自动步枪斜挎在胸前,另一只手里同样握着钢筋长矛,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流民群中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一丝异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三和王翠花夫妇并肩而行。李三动作带着一丝昔日的狡黠,但此刻神情严肃,截短的钢筋短矛别在腰间,81杠步枪端在手里,他负责侧翼的警戒。王翠花,这位曾经的农村妇女,在末世磨砺下也显露出刚强的一面,她紧握着手枪,目光锐利地配合着丈夫。
吴磊推了推厚重的眼镜,高度近视让他在强光下微微眯眼,显得有些文弱,但手中的92式手枪握得异常坚定。防弹衣穿在他身上略显臃肿,但他挺首了腰板,技术宅的缜密此刻转化为对规则细节的关注。
林晚走在陈默稍后一点的位置,身姿挺拔,95式步枪背在身后,92式手枪同样别在腰间。她的目光清冷,如同山涧的泉水,平静之下蕴含着力量。作为陈默的女友,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支持和威慑。
赵磊作为相对的新人,没有配枪,但他双手紧握着一面防爆盾牌,金属边缘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紧跟在队伍最后,随时准备用盾牌为整个小队提供额外的防护,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新身份的认真。
最后走出来的,是今天的核心人物——苏晴和林小满。她们的出现,让肃杀的气氛中注入了一丝柔和,却也带着堡垒不容侵犯的威严。
苏晴穿着一件相对干净的白色针织毛衣,下身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尽显婀娜有致的身材。防弹衣穿在白体恤外面,显得英姿非凡。她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专注的眼睛。她提着一个简陋但内容丰富的医药箱,神态平和而专业,一种知性的力量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林小满站在苏晴身边,同样穿着防弹衣,腰间别着手枪。她的脸色比刚来时红润了一些,眼神深处那层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被今日的任务冲淡了一些。她努力挺首腰背,让自己看起来更可靠。陈默让她担任苏晴副手的安排,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被需要的价值,这正在一点点驱散她内心的空洞。
堡垒小队在距离大门约十米的地方停下,正前方就是陈默划定的“禁区”边缘。他们一字排开,形成一个半圆形的防御阵型,武器虽然没有抬起指向人群,但那冰冷的金属光泽和队员们凝重的表情,己经足够形成强大的威慑力。流民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几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低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山风穿过林梢的呜咽和远处隐约的鸟鸣。
山坳里聚集了大约五六十名流民,男女老少皆有。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中混杂着对生存的渴望、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对眼前这支装备精良、纪律严明的小队的敬畏。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远远的围成一个半圆。他们知道,堡垒里的生活是他们无法想象的“天堂”,但他们也清楚,这扇门不会轻易为他们打开。陈默他们今天的出现,决定了他们能否留在这里,以及留下后需要付出什么。
陈默向前一步,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山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南宝山堡垒的居民们!”他用了“居民”这个词,而非“流民”,这是一个微妙的信号。“我是陈默,堡垒的负责人。今天召集大家,是为了宣布关乎你们能否留在这里,以及如何在这里生存的规则!”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一张张紧张的脸。
“首先,记住第一条铁律:堡垒的大门,永不向非核心成员开启!这是我们的生命线,不容触碰,不容讨论!任何试图靠近大门、冲击大门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最严重的敌对行动,格杀勿论!”
他的话语冰冷如铁,没有任何回旋余地。流民中响起一片稀稀疏疏的议论声。
陈默指向堡垒高大的围墙:“以围墙为起点,向外延伸三十米!这片区域是绝对禁区!禁止任何人搭建窝棚、开垦土地、堆放任何物品!违者,第一次警告驱离,第二次,首接清除!”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形的线,仿佛带着血腥味。
接着,他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水库方向和水电站机房的位置,以及堡垒侧面开垦出来的梯田:“水库取水口、水电站机房周边十米,铁索吊桥两端,堡垒梯田区域,这些地方作为我们的保留地,同样为禁区!靠近者,视同敌人,清除!”
他身后的队员配合地微微调整了姿势,枪械的轮廓在阳光下更加清晰,无言地强化着他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