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实在是太熟悉了,陈风知道,这是支援前线的百姓队伍。看到这样感人的画面,陈风放声大哭,虽然他听不到自已的哭声,也感觉不到自已流的眼泪,但是真的哭得很伤心。
支援前线的队伍很长很长,一直向北,绵延不断。自已的目光迎着支前的队伍一直向北移动,移动,慢慢的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古城。
古城里人山人海,红旗漫天,在城中的一座宏伟的城楼上站着一群伟大的人,一位更加伟大的人正在城楼上庄重的宣布:中华……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
陈风激动的不行,很想很想去参加这震惊全世界的盛会,可惜画面不会因为自已的想法而停止。
越过城楼,城市的外面是更加巨大的战场,数以百万的战士,正在中华广袤的大地上进行着残酷的争夺。陈风很想回头再看看那雄伟的城楼,可惜不管自已怎么努力,这僵硬的脑袋硬是没有转过去。没办法只得回眸,这一回眸可不打紧,画面整个变了。
妈妈呀,什么鬼哦,这里咋还有这种恶心的膏药旗?看到这破膏药旗,老子气得眼都花了。唉?好奇怪,这膏药旗怎么不是飘起的?自已真是老眼昏花了?眨了眨眼睛再看,还好还好,那恶心的膏药旗被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兵踩在断墙上。
小兵口里吐着血,双手紧握住的是那迎风飘扬的青天白日旗。陈风心情大好,这可比那恶心的膏药旗看着顺眼多了。
看着那英勇的小士兵双手紧握的战旗,含血的嘴角微笑着从自已的眼前慢慢的飘向了身后,自已看到的又是一群和前面不一样的军队正在攻打一座城池。
战士们正在冒死冲锋,杀声震天,气势如虹。冲锋在最前面的一位军官手里挥舞着一面旗帜,迎风飘扬的旗帜上闪着耀眼的“反袁护国军第一军”八个大字。
当旗帜从自已的眼前划过,视线已经越过战场,闪入眼前的又是那座高大雄伟的城市。在城市那宏伟壮丽的建筑群中,一座宏伟的大殿上,有一个穿着龙袍的小孩端坐龙椅。
他的面前有一个太监模样的家伙正在宣读着什么,仔细认真的听那个太监宣读的内容,这宣读的原来是退位诏书。
而在小孩的对面站着一群军人,中间带头的是一个胖胖的光头军人。看看这个光头军人,这家伙好生的眼熟,后世文玩市场收藏的银元上全是他这胖胖的大脸。
很快,那个太监模样的人宣读完圣旨,小孩被一位妇人从龙椅上抱了下来,默默的走向了后面的宫殿。
目光随着小孩走进后殿。穿过宫殿的后门,并没有看见刚才那个小孩,映入眼帘的是处美轮美奂的大花园。
花园的湖边,站着三个老头,两个精瘦,一个肥胖。一个老头穿着明黄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另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头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袋。另一个胖胖的老头,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
那穿着明黄色长袍的老头,正用手里的竹扇敲着自已的另外一只手,嘴里念念有词:“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最后一句不会怎么办?急着老头团团转。转来转去,转了半天还是转不出来这最后一句。
旁边的灰袍老头实在看不下去了,淡淡的接了一句:“飞入花丛看不见”。
明黄色长袍老头听了一愣,随口哈哈大笑:“爱卿所言正是朕心所想”。
旁边那个肥胖的老头吧唧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大呼:“主子爷英明”。那灰袍老头也鞠躬一礼:“皇上圣明”。陈风气得对着明黄长袍老头奸诈的脸直吐并不存在的口水:MD这老头忒不要脸。
咦不对,老子怎么飞起来了?离这老头越来越远,没见到老头有什么反应,自已倒先反应了。
真是见了鬼,吐别人口水还把自已吐飞了?拐子马哦,越飞越远越过了那高高的城门楼,这都飞出城了。迎面又看见那雄伟高大的城墙,巍峨雄伟的城门,哟,这是怎么回事啊?
城门外好生的热闹,官道两边跪着乌泱泱的好大一片,少说也有十万之众。一个个跪在官道的两旁瑟瑟发抖。城门之下,官道中央跪着一排排穿着各种颜色官服的人群,一个个膘肥体胖,脑满肠肥。
带头的一个胖子穿的好像还是八纹蟒袍,看了架势,少说也是一个国公。
这家伙整个脸都刨进了土里,屁股翘的都快赶上北京城门楼高。
这群跪在大路的中间的男人们正朝着几个梳着金钱鼠尾辫的,满脸横肉的人磕头?
这些梳着金钱鼠尾辫的人群骑在高高的战马上,一脸的趾高气扬和眼神中,对跪着的这群人的不屑?马蹄下踩着很多绣有大顺字样的旗帜。
一群没骨头的东西,陈风气得破口大骂,这群人全是达官贵人,只可惜自已骂不出声音来,要不然老子直接上去喷死这些龟孙。
就在这分神想骂人的功夫,画面快速的变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忙不迭的抬头一看,迎面飞来一座山,半山上好大一棵歪脖子树,树上好像还挂着个什么东西。定睛细观,老天,树上挂着个人,旁边还跪着一个。那人是谁?旁边那人咋不救人?
刚想动动已经木了的脑袋,突然感觉四周压力大增,低头一看,急得无声的大叫:老天爷,老子要撞到地面上了。眼看离地面越来越近,这是要进入地府的节奏吗?大脑一顿胡思乱想,眼前红光一闪,自已好像停下来了。
甩了甩自已并不存在的脑袋,这是到地府了吗?自已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大脑一片茫茫然。
好像是过了很久,又好像是刚刚才发生,这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不知道自已在哪里的陈知秋开始胡思乱想。
我这是变成鬼了?鬼魂不是会飘来飘去飘着走吗!不然怎么叫阿飘。可我怎么不会动?难道我不是阿飘?好像有专家说,人死了就会被分解成物质,那自已被分解什么物质了?
变成分子还是量子?或者是质子、核子、原子等等,总之自已可能被分解成什么子了。可我为什么会有思想,还有记忆,难道分子、量子这些什么什么子的都是有思想的?
就算是不让去投胎,定案前总要走个过场吧,说好的忘川河呢?说好的黄泉路呢?说好的奈何桥呢?说好的望乡台呢?说好的“回煞”呢?说好的“头七”呢?说好的“七七四十九天”呢?
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的陈风陈知秋也不知道时间有没有流逝,总感觉不到任何知觉。只是一次次的想来想去,停都停不下来。想着想着,竟然感觉自已好想睡觉,什么情况?我都成什么子了还需要睡觉?
老天爷不会是直接让我睡没有了吧,一定要坚定意志,绝对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真心不敢睡,可还是顶不住要命的困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