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正是韩子平。
他身后,跟著一队身著绣白月袍,腰挎长刀,气息肃杀的绣衣使。
而跟在韩子平身侧的一道谦影,却吸引了在场所有的男人的目光。
那是一个女子。
手持一柄长刀名为“镇国”,腰间还挟著一柄短刃名为“安邦”,一头利落的马尾高高束起,眉眼间带著一股不让鬚眉的锐气。
正是恢復了女儿装的沈璃。
她一身干练的月白色裙装,內里是不知什么材质的素色劲装,带著明显的塑身效果,但她却远不如白婉儿和卞玉莲那般的有容乃大,仅仅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罢了。
她的下身拥有著令人忍不住想好好把玩一番的细腰长腿,腰身纤细,不堪盈盈一握;一双大长腿笔直修长,紧紧併拢,不留任何缝隙。
若是放在前世,给那些瓦学弟和狗学长看见,定会大呼:“舔骨折!”
当她看清这宴客厅內剑拔弩张、一片狼藉的景象时,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也是微微一愣。
地上躺著个半死不活的县丞,一群本地乡绅抖得跟筛糠似的躲在桌子底下,一个美艷的俏寡妇躲在县令身后,而那个新上任的县令……
正对著她的娘子赔著笑脸。
这个现场有些复杂,沈璃陷入了沉思。
然而,就在许閒以为这已经是今天抓马剧情的顶峰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跟在沈璃身后的最后一个人。
只一眼,许閒的眼皮没来由地疯狂地跳了一下。
那是一个身披僧袍的年轻和尚。
和尚面容俊朗,宝相庄严,眉心一点硃砂,气质出尘得仿佛不属於这片凡俗之地。
他双手合十,对著满堂狼藉,轻轻宣了一声佛號:“阿弥陀佛。”
声音温润,仿佛带著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他的目光,却在扫过眾人后,不著痕跡地在白婉儿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双温润的眸子深处,仿佛有微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宣佛號的语调未变,但那合十的双手,指节却几不可查地收紧了半分。
隨即,他垂下眼帘,掩去了所有情绪,只是那原本舒展的眉头,却在不经意间,微微蹙起,似在思考什么。
许閒甚至能看到,那和尚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怀好意”的神色。
臥槽!
许閒心里“咯噔”一下。
这眼神,这仪態,他可太熟悉了!
他前世高考临近时,曾被老妈拉著去过几次和尚庙,烧香拜佛。
那些个和尚对有钱人一个態度,对普通人又是另一个態度,说好听点叫做“佛渡有元人”。
若去的是个貌美的女施主,那就是左手施主右手经,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个和尚的你特么是几个意思?
当著我面看我老婆?
就在许閒思考著,该怎么狠狠地办这个和尚的时候,韩子平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神色凝重地对他说道:
“许大人,出大事了!”
“州府派来的巡查组,不知为何,提前到了!”
“下官刚才就是去城外迎接,没想到……”
韩子平看了一眼这满地鸡毛的案发现场,又看了一眼那边气场强大的白婉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没想到,您这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