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能问一下……”加尔文面朝东面坐著,梅丽莎凑过来到一侧,低声问著。
“问吧。”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加尔文脸上一黑。
梅丽莎当初儘量挣外快,就跟著这些工友一起喊加尔文老板。
结果这事儿被克莱恩知道了,又训斥她一顿。
说什么“你这个年纪就要好好读书啊”,“出去打什么工啊”,“哥哥每周10镑周薪还不够养你么”,“老板叫什么?正经吗”,“不会又是一个兰尔乌斯吧”一大堆……
她脑子嗡嗡炸裂,克莱恩真是管得越来越严。
加尔文板著脸:“赛琳娜没跟你说吗?”
“其实……”梅丽莎尷尬笑笑,“赛琳娜搬走后,我们很少联繫。我就和伊莉莎白联繫多一些……”
“我总感觉,赛琳娜像是,像是变了一个人。”
加尔文冷冷地自我介绍:“我叫加尔文。没有姓氏,你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
加尔文……
没有姓氏?
梅丽莎的眼底忽然有些闪动,哪怕在乡镇、农村,一个小孩怎么可能没姓氏。没姓氏的人通常是小时候出生在济贫院,
那他……
她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加尔文。
“我的名字,是师父取的。”
“师父?”梅丽莎好奇问著,“你还有师父?哦,你是神甫,是吧?”
加尔文心里如魔鬼一样坏坏一笑。
梅丽莎就是好骗,一脸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切都对神秘充满著未知的好奇。
该讲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加尔文维持表面的冷漠,站起来。
紧著在,他弓著腰,驼背,手放在身后,表现得完全像个老头。
“我的师父名叫『背驼行者。”
“他永远都赤著脚,为了脚踩大地,不断修行……”说著,加尔文指指自己的脚下,又挺立著身子,恢復原本的姿態。
梅丽莎若有所思点点头,她也听过一些苦修士的故事。
加尔文继续用磁性的嗓音娓娓道来:
“我师父在三十多岁时,便可脚踩湖水,立於湖水之上而不下沉。收徒几十人,教会他们品尝各种草药的功效。”
“可这却引起了教廷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