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序:“我说实话。”
裴西稚闻声朝屋外望了眼,天已经昏昏然暗了下来,他眨了眨些许酸涩的眼睛,拿起手机说:“那休息一下吧,我打电话问问梁砚舟忙完了没有。”
来到阳台,拨出去的电话马上被梁砚舟接通,裴西稚都还没有说话,梁砚舟就主动问了:“我现在过来接你?”
“嗯!”裴西稚点点头,下意识说:“麻将很好玩,但是我有一点想你了。”
“这么黏人。”梁砚舟语气愉悦,好笑道:“很快,十五分钟内就到。”
裴西稚在梁砚舟说自己粘人时,垂下了耳朵捂起来不听,又在梁砚舟说‘十五分钟内就到’时竖起来,并高兴地说:“好!”
结束通话,裴西稚回到房间准备跟几人告别,但进来才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了路漾承一个人。
“他们呢?”裴西稚小声问。
“卫生间吧。”路漾承说:“砚舟要来接你了?”
“对呀,他说很快就到。”裴西稚拿起自己的包背好,想了想,说:“那我去跟他们说再见,我要回家了。”
“好的,再见,可爱小猫。”路漾承笑道。
“再见。”
裴西稚从房间出来,沿着走廊直走到尽头,右拐一下,停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正准备推开半掩的门,里面蓦然传出来一声‘疼啊……’,登时,裴西稚的指尖悬在了半空,透过打开几厘米的门缝,裴西稚看见唐彻被周时序抵在镜子前接吻。
非礼勿视。
裴西稚脑袋里冒出来这么个想法,但目光却没有移动。
吻着吻着,唐彻的发顶倏地窜出来两只银灰色的耳朵,毛绒的耳朵蹭在镜面上,细密的绒毛被水雾染成了几小撮。
“耳朵又冒出来了。”周时序笑着亲了唐彻的鼻尖:“收回去。”
“那你放开我……”唐彻伸手去推周时序,两人隔开些距离,不一会儿,耳朵果然收了回去。
“好乖啊。”周时序吻着唐彻的掌心,注视着他夸赞道。
后面的裴西稚没有再看,他拿出手机给唐彻发了条消息,走到了门口等梁砚舟。
天完全黑了,裴西稚往外站了一些,看见了一条由路灯点亮的小道。
看了片刻,梁砚舟开车过来了。
梁砚舟没有下车,侧过身子帮裴西稚把副驾驶位的车门推了开来:“等久了?”
裴西稚把包拿下来丢进后排,坐上车,摇了摇头说:“没有,只被蚊子咬了一口。”
说着,裴西稚举起右手手腕,露出手腕内侧的一个红肿的蚊子包给梁砚舟看。
“我看看。”梁砚舟牵过来看了看,又亲了一下,说:“回去擦点药,明天应该能消。”
“没关系,不是很痒。”裴西稚自己系上安全带,习惯性地指使道:“走吧,我们快点回家了。”
梁砚舟偏过脸,抬手碰了碰裴西稚的脸颊,发动了车子。
在路上行驶了几分钟,梁砚舟忽而说话了,他说:“先不回家。”
“要去哪里呢?”裴西稚有些神游,伸手过去牵住了梁砚舟的衣摆,又道:“我觉得我的耳朵不能收回去了有点怪怪的。”
“别墅区有一个湖心公园,带你过去看看。”梁砚舟说。他分神看了眼裴西稚微抿着的唇珠,问:“怎么了?”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有一点奇怪,跟大家都不一样。”裴西稚靠在中控台,看起来像是离梁砚舟近一些。
“有么?”梁砚舟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