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虞心中一紧。皇帝这是要借机将迟故调离京城!
迟故面色不变:“臣遵旨。只是。。。”他抬眼看向江绪和,“臣与卿虞的婚期将近,若是此时离京,恐怕。。。”
“婚事不急。”江绪和摆手,“边防为重。况且云丫头年纪尚小,多留些时日陪伴父母也是好的。”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要无限期推迟婚期。
迟故垂眸:“臣明白了。”
江绪和满意地点头,又闲话几句,便起身离去。临走前,他似是不经意地看了云卿虞一眼,那眼神冰冷如刀,让她不寒而栗。
皇帝走后,寝殿内的气氛依旧凝重。
贤妃轻叹一声:“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拆散这桩婚事。”
迟故沉默片刻,忽然对云卿虞道:“三日后我离京,你留在京城,万事小心。”
“将军放心。”云卿虞抬眼看他,目光坚定,“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顿了顿,补充道:“北境苦寒,将军也要保重。”
迟故深深看她一眼,那目光复杂难辨。
贤妃看着二人互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迟将军不必担心,云小姐在宫中,自有本宫照应。”
她从腕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递给云卿虞:“这个你收着。日后若要入宫,戴着这个,无人敢为难你。”
云卿虞接过镯子,只觉触手温润,显然是贤妃贴身之物:“多谢娘娘。”
从贤妃宫中出来时,已是夕阳西斜。
迟故陪着云卿虞向宫外走去,二人一路沉默。直到快到宫门时,他才低声道:
“我离京后,若有急事,可去忘忧阁找月娘。”
云卿虞点头,想起月娘给的那块令牌,心中稍安。
宫门外,云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迟故扶她上车,在放下车帘前,忽然塞给她一个小巧的竹筒:
“必要时打开。”
马车缓缓启动,云卿虞透过车窗,看见迟故站在原地,玄色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莫名地透着几分孤寂。
她握紧手中的竹筒,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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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云府,已是华灯初上。
云卿虞刚踏入锦绣阁,便见云蓦等在院中,面色凝重。
“小妹,你可算回来了。”他快步上前,压低声音,“今日宫中是不是出事了?”
云卿虞将今日之事简单说了一遍,省略了贤妃与母亲的旧事。
云蓦听罢,眉头紧锁:“皇上这是要对迟故动手了。”
“二哥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