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妈妈。”
窦妈妈推开屋门,行至江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您说。”
“传出的那些流言不用压了,明日你去趟东院,就说我说的,主母行为不端,有损江家名声,让她在东院反省个几天,再给兰竹一笔银子,归还契书,至于那个舞女乱棍打死就好。”
窦妈妈先是点头,后迟疑问道:“那楠王选妃和余家订亲这两事该如何?”
江老夫人:“楠王选妃哪里选的上我们,不去便是,余家要订亲,就是想找个家世不错的冲面子,是庶女也好拿捏。”
“不过聘礼这般丰厚倒不好错过,你去和余家商定一下,四丫头不过小一岁,八字也好,看看余家那边能不能答应。”
窦妈妈应下,她扶起还跪在地上的花姨娘走出屋子,门一关上,江老夫人再次闭上了眼睛。
“唉,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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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初起,黑云笼罩,雾蒙蒙一片,覆的四周模糊不清。
每日都必出摊的算命人刚把旗插好,忽然就被一阵阴风吹走,算命人暗骂一声就跑去追旗子,跑着跑着跑到了一座红色大门前,旗子“啪嗒”一下刚好落在地上。
“嘿。”算命人拾起旗子:“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一转头,鼻尖问到的一种古怪的味道,有些腥臭,他喊到:“哎!谁家鱼烂了啊!这都臭了!”
他不自觉看向那座红色大门,走上前刚要闻一闻,结果一碰门就开了,算命人好奇探头看去。
下一秒,脸色煞白,跌坐在地。
那抹鲜红从门内流出,流过他的手,流过他的脚,再次染红了大门,而他的视线里只剩散落在地密密麻麻的尸体。
原来刚刚他闻到的不是烂掉的鱼虾味,而是发臭的尸体和鲜红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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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奏折越过了层层筛选,直接呈现在了皇帝面前。
奏折被狠摔在地,皇帝当场大怒。
当天大理寺倾巢出动,禁军两边开道,官兵封锁了整条街道。
血染尽了整个牌匾,“卢府”二字鲜红夺目。
大理寺少卿亲自到访林府,他前来是要提审林家被关家庙的三少爷,林温礼。
不远处,茶楼内。
“卢家被灭门,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说话的男子穿着青衣,手上晃着一把折扇,面容白净,唇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对面的玄衣男子则姿态慵懒,一身气势也无法掩盖住他艳绝的眉眼,他面无表情问道:“柳白,你腿不疼了?”
柳白暴了声粗口:“靠!你没事吧?裴十三,是你说今天闲着无聊要去珍宝阁转转,结果转了半天也没见你买点什么,然后又跑到这茶楼来喝这破茶,你以为我很闲吗?老子是幕僚,幕僚!不是你家小厮!”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天为什么踹我?你是不是有病啊!不对你本来就有病。”
裴十三不理会他,转头看向卢府:“不难猜,我派人监视卢家的时候,就发现不止一波人在暗处,至少也有两波,加上我们就是三波。”
柳白感叹道:“还真是香饽饽啊,哎,你查到人都有哪些了吗?”
裴十三摇头:“这两波人武功都不低,我派去的又是裴家的人,技术不行,只知道一波应该是常驻奉京,而另一波没有落脚点,是突然出现在奉京的,但查不到具体来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