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白正在庭院里修剪紫藤花枝,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时,她立刻放下剪刀转身。义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羽织上沾着些许尘土,眉宇间带着罕见的疲惫。
“欢迎回来,义勇前辈。”白快步上前,注意到他比平时更加沉默,“柱合会议结束了吗?”
义勇微微颔首,在廊檐下坐下。白为他端来茶水,在他身旁安静地跪坐下来。
“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她轻声问道,“竟然需要九柱全部到场。”
义勇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那田蜘蛛山任务后,有个少年带着鬼妹妹加入了鬼杀队。”
白手中的茶壶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洒出。“鬼。。。妹妹?”
“灶门炭治郎,和他的妹妹祢豆子。”义勇的声音依然平静,“祢豆子作为鬼,两年未食人。”
白的指尖开始发冷。她紧紧攥住衣袖,努力保持镇定:“然后呢?其他柱。。。接受了这件事吗?”
“不死川用稀血试探了祢豆子。”义勇继续说道,“她保护了人类。”
听到“稀血”二字,白的呼吸一滞。她想起自己在无惨实验室里的经历,那些被反复抽取血液的日子。而当义勇说到鳞泷左近次以他们三人的性命为祢豆子担保时,白手中的茶杯终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碎成几片。
“你。。。答应了?”她的声音在颤抖,“用性命。。。为一只鬼担保?”
义勇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轻轻点头:“这是必要的。”
“必要?”白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为什么要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要为陌生人赌上一切?”
义勇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激动,略显怔忡地看着她。
“如果你死了。。。”白的声音哽咽,“如果你因为这样的承诺而死,那我。。。”
她说不下去了,只能低下头,任由泪水滴落在膝头。那些被她深埋的记忆再次浮现——实验室里无惨冰冷的目光,童磨啃食人类时愉悦的神情,还有黑死牟放她离开时那句“活下去”的嘱托。
如果义勇知道她也是鬼,会不会也像风柱对待祢豆子那样对待她?会不会后悔收留她、教导她?
“白。”义勇的声音将她从恐惧中拉回。
她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见义勇递来一方手帕。
“我们不会死。”他的语气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祢豆子是不同的鬼,就像。。。”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白的心跳几乎停止,生怕他说出什么看穿她身份的话。
“就像你也是不同的。”最终他这么说。
白接过手帕,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义勇的手指。他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但是。。。赌上性命还是太冒险了。”她低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腔,“义勇前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义勇沉默地看着她,深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我不会轻易死去的。”他收回手,站起身,“该准备晚餐了。”
白看着义勇走向厨房的背影,轻轻握紧了手中的手帕。上面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气息——带着一丝冷冽,却又让人安心。
夜幕降临,两人在灯下用餐时,白突然开口:“那个叫祢豆子的鬼。。。她现在在哪里?”
“在蝶屋接受监视。”义勇回答,“炭治郎也在那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