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怕,他晚一步。
晚晚摔下来。
她最怕疼了。
摔一下,就要哭的。
更別提摔下来,身体也会破皮。
他不捨得。
“晚晚。”
傅曄礼抱紧她,终於回过神,二话不说,將她拦腰抱起来,径直走向寺庙前的一株百年榕树下。
“老公,你怎么来了?”秦予晚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额头现在还是一片殷红。
差点也要破皮。
“你不是给崽崽买东西吗?”
傅曄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抱紧她,坐在榕树的台阶下,指尖轻轻碰到她额头的红印,声音颤抖沙哑:“晚晚,你骗我。”
“为什么要来磕头?”
秦予晚吸吸鼻子,双手抓紧他的衬衫,直接把脑袋埋在他透著雪松清香的怀里,咬著抽泣起来:“老公,我想走你走过的路——你知道吗?我跪在台阶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你跪拜的样子。”
“那时候,你独自一人跪在石阶上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因为那会我在闹离婚,可你还是想保佑我。”
“老公,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前不懂事,不知道你的好,现在我想起来,小时候是你一直在保护我,我不该无视你的。”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秦予晚说完,抬起脸,搂紧傅曄礼:“老公,我喜欢你。”
温柔的告白。
恰好,寺庙的钟声刚好响起来,鐺鐺鐺的声音像往生之音縈绕在他们周围。
他第一次感觉心口疼了。
比秦予晚跟他闹离婚的时候更疼。
但不是受伤的疼。
而是曾经那些被他深藏在心臟深处的那些让他深陷的羈绊全部破土而出。
“晚晚,其实你一直是我的软肋。”
“曾经是,以后更是。”傅曄礼低头,在这些靡靡佛音里,他低头温柔亲上她,久久的。
她可能不知道。
从她主动不提离婚那一刻。
从她突然飞到德国照顾发烧的他。
他就已经不爭气地在原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