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溪弯下腰,自顾自把这些书一本本塞进左闲的书包里。
脸上的黑眼圈深得快要掉下来了,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左闲:“你干嘛呢?”
“给祖国的花朵浇灌知识的沃肥。”
“呵呵,算了吧,花朵要烧苗了。”左闲把这些书都给拿出来,推回薛双溪面前。
薛双溪深深地叹一口气,趴到左闲膝上,开始痛哭流涕地大吐苦水。
“薛映她是疯子啊!她真的是变态!她不是人啊!”
薛映是薛双溪的姐姐,比她大八岁,现在是薛家公司的执行总裁。
薛双溪一阵鬼哭狼嚎,破口大骂,左闲都没心思去想自己的事了,失笑问道:“她怎么了?”
“她是疯子啊!她要挑拨家庭关系,她要对我痛下杀手,她把往日情谊丢到脑后!”
“说人话。”
薛双溪沉默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坐回椅子上,垂头丧脑的。
“她非逼我学这些东西,说我以后要继承自家的公司,这些都得学。”
“嗯?”左闲疑惑,“你姐姐不是……”
“她不是我亲姐姐。”
骤然听到薛家秘辛的左闲顿时屏住呼吸。
薛双溪:“你什么表情?你是山顶洞人吗,圈里人都知道这事儿。”
左闲耸耸肩,“我妈妈没跟我说过啊。”
“你朋友没跟你聊过八卦?”
“陶然不爱聊八卦。”
“……总之薛映不是我亲姐姐。她说她将来会走,会离开薛家。”
薛双溪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左闲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沉重、复杂,第一次让左闲窥见她深藏于心的冰山一角。
但这一瞬间的暴露转瞬即逝,薛双溪立马又恢复了不着调,她把书又推到左闲面前。
“好姐妹,讲义气,你回去把这些书都看完了,然后写感悟交给我,我再上交。”
“我看你也要对我痛下杀手。”左闲无语道,“你觉得我会看这些书吗?”
“哎呀,那你家不是有个大小姐吗?嗯?”
“我才不叫陶然给你干苦力,想得美。”
两人拌了几句嘴,没聊几句又开始聊其它事,那叠书就被薛双溪故意遗忘在空桌的桌洞里。
薛双溪忽又问道:“过两天平安夜,有没有打算干些什么来迎接圣诞啊?”
“不是得上课吗?”左闲没记错的话,平安夜那天是周五。
“晚上不就有空了。”薛双溪笑眯眯道,“我攒局,去我家开party,怎么样?”
叮铃铃——
上课铃打断了薛双溪剩下的话,左闲嘴上说考虑考虑,没多久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去了。
直到傍晚放学,薛双溪突然出现在左闲和陶然面前,邀请她们周五去她家参加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