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时载被捏着手腕离开饱满的胸肌,顿了顿,自己低头悄悄笑。
叔仰阔因这倒打一耙失笑,无语,到底才十九岁,哭笑随心,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转眼就能皮。
却是毫无办法,往自己身前一站才到胸口,小小一个,稍微拎一下就能啪嗒啪嗒掉眼泪。
哭完笑完,时载心里极为舒坦,搀着叔仰阔出去——但似乎,他的腿好点儿了,从自己洗澡到方才任他抱,竟站了半个多小时,眼下走着,除了不利索,倒也能走。
一出了门,粉团子炸着膀子探头探脑的,时载瞬间就笑了:
“小云宝,我没有忘记你,刚才有点儿伤心……”
“我知道!下次二叔再惹你不高兴,你不仅要哭,还要不理他,他就会乖乖找你道歉!”
“……”
时载顿了顿,不知说什么好,首先叔仰阔没惹他不高兴,其次他哪里敢不理他呢,男人不理人的功夫可是很大呢,若他不说话,男人更不会说半个字了。
他也不是故意哭着要叔仰阔哄,就是自打见了他,过去的委屈就都上了头,奇怪。
没等着回应,仰云看了眼叔仰阔,撇撇嘴,接着又对时载说:
“我最喜欢小崽崽了!”
“……你才是小崽崽呢,怎么不叫小哥啦?”
“嘻嘻,那你得跟我一起叫二叔!”
仰云说完,笑嘻嘻地看热闹,果然见叔仰阔微微沉了脸,但是他要敢凶自己试试看呢。
直到一手拎着一个、一手搀着一个到沙发上坐下,时载才停下飞速转动的脑子:
“他才比我大八岁,叫什么叔呢,也就比你大十二岁,你也不该喊叔。”
“怎么不该?我们那边十二三岁都能当爹了!”
“……!!”
时载震惊,猛地抬脸去看叔仰阔,男人臭着一张脸瞪小鸟,仰云笑嘻嘻的:
“但是二叔不争气,好好的太子不当,妃嫔不要,非想去修行呢,别想着当爹啦。”
“……云宝你、还真是入戏怪深。”
“什么戏?”
“没什么,还是别想着什么‘太子’了吧,咱家没皇位继承。”
“哈哈哈哈哈……”
粉团子笑得趴在自己腿上起不来,时载忍不住也笑,傻小鸟,估计上辈子是小皇子吧。
净做美梦。
转过头,见叔仰阔眉眼柔和,竟也有点笑的意思,时载顿了顿,道:
“和尚,你想当太子吗?”
“不!”
“哈哈哈,那妃嫔……是结婚的意思吗?你以后会结婚……哦不,你想当和尚。嘿嘿,你要是想当爹,我可以认你当干爹,等你在寺庙里老了,我把你接出来照顾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叔仰阔偏过头,无言以对。
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他当爹这里来了,他没有想当爹,更不想当十九岁男孩的爹。
见男人扭着头不跟他们闹,时载就捏了捏仰云的脸蛋,跟他说悄悄话,片刻,两人挤在叔仰阔身边笑个没完。时载不仅跟男人在一起高兴,跟小鸟也是如此,他家里虽然孩子多,但兄弟姐妹们都不跟他这样说笑,是人群中最孤单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现在好啦。
笑了一会儿,天色渐暗下来,时载猛地发觉,时间过得也太快了,该做晚饭了!
晚饭要不要带他们出去吃呢?算了,等后天拍完片子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