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修为,来者不善。
沈晚棠来的时候易过容,她顶着张普通的脸看向他,开口:“莫獨的人。”
“莫獨?”司马奉冷笑一声,“什么时候,一个侍女也敢叫他莫獨了,难道毒魔宫的规矩便是如此不分尊卑?”
显然,他不仅不信,甚至还对她动了杀心。
沈晚棠抬手抵桌,撑着自己的脑袋,姿态散漫随性,笑意盈盈望着他,眼底却并无笑意。
她说:“我是来给尊主送花的,听说眼下整个餍魔宫,最不能碰的便是这木楝花?”
此话一出,司马奉神色一僵,眼眸瞪圆,若眼神能杀人,此刻沈晚棠必定成了个死人。
“此话何意,本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阵白一阵红。
他极力抓住她的裙摆,开口:“你!”
沈晚棠垂眼,凉薄得仿佛失了任何情绪般,她一脚将人踹开。
“木楝花,凡中毒之人,只要沾染上这花的气味,便会毒素发作。”她冷眼看着他在地上狼狈蜷缩成一团。
“……你,魏免是你派来的人,还是说你们都是莫獨派来的人……你们想做什么?!”
沈晚棠没有回应,而是用行动来告诉他,她想做什么。
伸出的手置于司马奉的天灵盖,在他痛苦之余,毫不留情从他体内吸收他这些年来积攒的怨恨。
“啊——”
司马奉痛苦得快要失去意识,在长久的失神后,被这个女人随手丢在地上。
她竟是同族……
视野模糊不清,他眯着眼睛,看见这女人瞥他一眼,“想要解药?方才被你打翻在地的酒便是。”
语气中是麻木不仁,是不屑的嘲弄,隐约夹杂着一丝笑。
司马奉的手边便是一地的湿意,是方才被他打翻的酒液,是解药,也是羞辱。
他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简直欺人太甚!
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之辈!
一刻钟过去。
酒味与花香弥漫的寝殿中,青衣女子慵懒地侧卧在榻上,眉眼皆是冰冷之意,透着着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由生畏。
司马奉还在强忍痛苦,绝不肯向她低头,但他隐约能觉察出此人并不简单,甚至不容小觑。
“司马尊主,你怎么不喝呀?”沈晚棠唇畔勾着一抹似笑非笑,“此毒一旦痛上三天三夜,必死无疑。”
“呵,魔主已经向魔帝请了两位炼丹师来……你以为,我们当真就解不开?!”司马奉艰难呼吸着,面目狰狞,眼中尽是恼怒。
“你们体内的毒早就深入骨髓,没得救了。”沈晚棠冷嗤一声,“而我也没有解药,有的只是缓解毒发的灵丹。”
“你若知趣,可活;若想找死,我也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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