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发丝间,随着她的呼吸化作水珠,在其中隐没消失。 短暂的惊愣后是自然的推拒。 不料她的手刚碰到嵇泓,就感受到对方疼得发颤,之前远远在门口看到的那满襟的血迹钻入脑海,本能地让她收了手。 嵇泓本就几近濒死,若是因她强行推拒而致其伤重身亡,她便是百口莫辩。棠絮晚如是想着,抵住嵇泓的手无声无息地垂下。 她不动如松地站着,挨近的温暖在二人之间悄然传递,说出口的话尽是冷言冷语:“少师大人这是做什么?太子尚在府中,如此这般是要置我于不轨之地吗?” 以棠絮晚对这位少师大人的了解,这么两句话下去,不必说松开她,人都能退出亭外去。 可任由那亭中香如何幽幽燃去,嵇泓拥抱的力道都始终未松,就这样充耳不闻地抱着她,像是周遭除了他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