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磨得发毛,是去年离开老家时,苏晓硬塞给她的。当时苏晓把相册往她包里一扔,嘴硬心软地说:“里面都是你以前拍的破照片,糊得跟马赛克似的,扔了可惜,你带着吧,想我的时候看看也行。”指尖刚触到相册里夹着的那张泛黄打印纸,整间屋子便坠入冷寂——只有窗外的月光,像被冻硬的银纱,顺着结霜的玻璃缝钻进来,在地板上拖出一道细长的冷痕。 “又停电了?”江眠月的声音从工作台方向传来,带着刚从数据页面抽离的微哑。沈听夏抬头时,正看见她起身去摸抽屉里的蜡烛,月光落在她侧颈的碎发上,把那截线条柔和的锁骨,映得像雪雕的轮廓。她穿的还是那件灰色羊绒衫,袖口脱线的线头在动作间轻轻晃,是沈听夏上周想帮她缝,却被她笑着按住手说“不用,这样挺好”的模样。 烛火“噗”地亮起时,沈听夏才发现自己还攥着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