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透过糊着宣纸的窗棂落进来,在地面投下模糊而温暖的光斑,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清晰可见,像一场静谧的金色舞蹈。 林叙靠在床头,背后垫着沈知时清晨特意为他加厚的软枕,目光落在窗外。 院中那几株老松的枝叶被雨水洗刷得苍翠欲滴,此刻在微风里轻轻摇曳,筛落一地细碎晃动的光点。 他的身体依旧被疼痛和禁锢所折磨,左臂的绷带,右脚的夹板,无一不在提醒他那场雨夜的惨烈与狼狈。 但比起这些□□上的不适,内心深处某种更为剧烈的坍塌与重建,才是真正让他无所适从的根源。 沈知时那场石破天惊的情绪爆发,像一场毫无预兆的剧烈地震,将他一直以来用以自卫的、别扭而坚硬的外壳彻底震碎,露出了底下柔软而惶惑的内里。 “林叙喜欢沈知时是什么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