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和王玄清对视一眼,便也跟上。
王玄清站在霁月湖边,视线扫过湖面,点评道:“这湖不错。”
陶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认真点?”
王玄清失笑:“我这不是在认真思考湖水的‘深’意嘛。”
陶夭抱着肩膀,冷哼一声:“这湖可比你们俩加起来还深!”
小风可凉呢!
她望着湖面,满脸抗拒:“我算是对这湖的水彻底过敏了。”
想起自己之前被按进水里,水流呛入鼻腔的感觉,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
说起来,烧死和淹死,究竟哪种死法更痛快些?
说不好啊说不好……
陶夭摸摸下巴。
菩萨呀,还是赐给她一个寿终正寝吧!拜托啦!
沈卓见陶夭缩着身子,便将自家外衣脱下,披于她身。
因受不了对方瞬间灼热起来的目光,他的视线游移,最终还是落于湖面上。
“这湖确实大。一开始,我去救小陶时,都没有看见那个尸体。”
“今夜月色很亮。”王玄清抬头望望夜空。
“是啊,但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团黑影。”沈卓点点陶夭。
被指为黑影的陶夭鼓起腮帮子。
“会不会是你没有看清楚啊?”
她用小手横着比划,回忆着之前的场景:“我记得尸体就是在那个地方。”
“应该是湖中心,由西向东横漂着。”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霁月湖南岸。
沈卓不由皱眉。
“是这样吗?”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按你这么说,不是你眼神不济,而是尸体突然出现?”
陶夭蹲下来,随手拿起一片树叶举到眼前,装神秘道:“看,我也能大变活人!”
沈卓哭笑不得。
陶夭继续一本正经:“世人皆迷,唯我独醒。等等……地上这什么啊?”
“什么?”沈卓和王玄清凑上去。
沈卓蹲下身,顺着陶夭的手指,拨开湖边芦苇丛。
只见草叶被压弯,像是被重物碾过,痕迹从林间一直延伸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