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珩忍得辛苦,只能勉强发出一个鼻音。
“可有臣妾能帮上忙的地方?”
皇后理应为皇帝分忧,她没有忘记。
“……你可还受得住?”
“我……”谢槿语后知后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翻身将她再度压在身下。
*
破晓时分,谢槿语悠悠转醒,探出手臂触到一片冰凉,身旁的人似乎已经走了多时。
她艰难地爬起身,拉动床边的铃铛。
“芙蕖,”谢槿语沙哑的声音把芙蕖吓了一跳,“去把母亲给我的药拿来。”
把下人统统支开,谢槿语才打开药瓶,小心地褪去亵裤。
身上的青紫她已无暇顾及,动作极其缓慢地分开双腿,果然红肿一片。
药膏清凉,舒缓了不少疼痛,她正要穿上,屏风后突然有一个人影快速逼近。
她来不及喊叫,匆忙抓起被子盖住双腿。
赵珩晨起练完剑,本想回来更衣,却撞见皇后花容失色地躲在床榻角落,又闻见满室药香,顷刻间明白了原委。
想起昨夜的荒唐,他原本冷淡的眸间染上了几分歉意,对上谢槿语惊魂未定的目光,尝试安抚道:
“可还痛?……需要朕帮你上药么?”
“不……不必了,臣妾已经上好了。”
“哦……那便好。”
赵珩点点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一会,谢槿语才硬着头皮打断:
“陛下,您能……转过去一下么?”
赵珩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站了一瞬,随即快步走出寝殿。
“陛下,您不是进去更衣么?”怎么没换衣服就出来了?
陈远奇怪地看着前头步履匆匆的皇帝,似乎因为走得太快,耳朵和脸上都泛着红。
“回乾清宫罢。”
“对了。”走了几步突然驻足,“叫人给皇后拿些药膏。”
“皇后娘娘受伤了?!”
赵珩淡淡扫他一眼,转身便走。
陈远落在后面,忽然茅塞顿开,立马掉换方向往回走。
“皇后娘娘,陛下特命奴才给娘娘拿药来。”
谢槿语喝粥的动作一顿,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多谢公公,烦请公公代本宫谢过陛下。”
陈远眼尖,一下就看见皇后手腕上一道青紫的指印,笑得合不拢嘴:
“陛下还说了,皇后娘娘昨日定是累着了,不必急着去太后娘娘那里请安,陛下下朝后同您一道过去。”
当然,前半句话是他揣摩圣意自己加的。
*
大婚次日,皇后需在皇帝的陪同下朝见太后。
赵珩在乾清宫更衣后,正要传膳,忽有宫人来禀,说皇后询问是否要到坤宁宫中用早膳。
他下意识想回绝,话到嘴边,想起今晨,心下难得闪过一丝不忍,便沉吟道:“摆驾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