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梢。 她靠在三楼转角的墙壁上,这面墙的墙皮早就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浅灰色的水泥,指尖蹭过时有粗糙的颗粒感,混着经年累月积攒的灰尘,凉意顺着校服的后颈布料,像细蛇似的钻进衣领,贴着脊椎慢慢往下滑。 手机被她攥在手里,两秒的沉默像过了半个世纪。 桑雨眠把后背往墙上贴得更紧,冰凉的墙皮抵着肩胛骨,让她稍微稳住了声音。“没什么事。” 她说,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羽毛,却刻意压着尾音的颤意,装作只是随口想起的样子,“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奶奶您休息吧。” 话音刚落,她没等奶奶再说,拇指飞快地按了挂断键。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格外响亮,几乎要盖过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